姐太冷了,跟他家远哥一样,都属于高冷范。
周雪娇眯起眼睛,一向很会抓重点:“你长本事了,还能指派你家远哥了,啊?”
图真挠了挠头,有些囧,同时又给周雪娇使了个眼色,他哪里敢,这分明就是格措远方的意思,分明就是格措远方对诗亦有意思。
周雪娇机灵得很,哪里不晓得这点,她就是不爽自己快到手的小鲜肉就这么飞了。
“你俩就不能一起陪玩吗?”周雪娇话里还有点不死心。
烟雾缭绕,诗亦笑了笑,答了句:“好。”
次日,诗亦背着画板去山上采风。
山上风景洵丽,视线投落处皆美得令人心醉,这种美,与密匝繁华的北京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支起画板,醉心写生,一直到了傍晚,渐渐昏暗的光线提醒了她时间不早,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又杵在无信号的区域。
怪不得,这么久了,手机一声也没响过。
落阳沉到地平线以下,几颗星星挂在天畔一闪一烁,夜晚的山风格外的冷,吹得她浑身瑟瑟发抖,她只记得自己并未走远,却不知在这茫茫的草原上,方向感再好的人稍不留意也会迷失。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夜空的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诗亦没了力气,跌坐在草堆上。
远远地,似有灯光,朝着她的方向来了。
再近一些,诗亦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周雪娇,周雪娇看见她,先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就开始教训起来:“大冤种,能不能长点心?我要是不来找你,你今晚得冻成冰雕......”
诗亦无奈,关键时候还是这姐妹儿靠得住,“想给你发信息来着,结果山上又没信号。”
“算了算了,谁让我是你姐妹。”周雪娇看着诗亦那精疲力尽的样子,也不再涮她,将人扶了起来。
诗亦站起来,这才发现和周雪娇一起来的还有图真和格措远方。
男人骑在高高马背,马脖子挂着橘黄夜灯,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如画,脸上略有焦急的神色。
图真则是骑着摩托车,看见她,赶紧开口:“阿姐,再找不找你,我们就要报警了。”
诗亦由衷地道:“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是急死远哥......和......我们了......”图真的舌头最近刚学会转弯,差点打结。
下山时,诗亦跟着远方骑马,图真则骑摩托车带着周雪娇。
诗亦本想拒绝,自己步行下山,却被男人一把扯住胳臂,拽上了马去。
他垂下眼角,霸道地将披风给她系上,粗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面颊,诗亦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是把她当作小孩子对待么?
他们骑着马在山间疾驰。格措远方的骑技一向很好。诗亦手臂环在男人的腰腹,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男人腰很细,很有力,背脊也坚硬发热。
诗亦的心也跟着崎岖的山路摇晃,一个马鞍挤两个人,不紧贴都不行。格措远方耳根骤然发红发烫,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长“吁”了一声,在诗亦还没反应过来时下马又重新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坐到了诗亦的身后。
诗亦会骑马不假,可在羊肠山道上骑马还是第一次。
“没关系,我坐在后面,我们不会摔下山去的。”他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女人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不置可否,难得抿唇朝他笑了笑。
男人身形高大,跨坐在她身后,一股热气紧贴着她的后背。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将她整个包裹起来。而她,就如同坐在他的怀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