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亦不想让人下不了台,这便垂眼,抬手喝了口汽水。反正时间一到她就回北京去了,何必在意这么多。
见状,吉日拓木方重重松口气......
洗漱完毕已经是凌晨,她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些工作,接了个笔译的活,还没理出个头绪。
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是江超:“生日快乐。”零点已过,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为人夫时都会忘记,做了前夫倒又想起来了,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谢谢。”思来想去,回复了两字。
敲门声响起,周雪娇提了瓶酒站在门口,一见她,一脸苦笑:“喝酒吗?姐妹儿。”
“你喝着,我听着。”诗亦顺手关门,坐回电脑前,“大晚上的您发的什么疯?”
瞥了眼她丢在床上的手机,周雪娇哼出一句:“这唱的是哪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可别昏了头。”
诗亦嗤笑,没有回话。
“话说,你和格措远方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来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一定要说,就是睡友关系。”话说出来诗亦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周雪娇叫嚷起来,“那就好,不问你一句我不放心呐,你们晚上唱的那出“夫妻双双把家还”,那阵仗,简直让我觉得你们下个月就要举办满月礼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诗亦依旧淡淡的笑,垂着眼皮,目光流连在稿件上,“跟你用的隐形眼镜一样,双周抛,离开拉萨就断。”
周雪娇得到满意的答复,不再刨根问底。
“说吧,你和王子韬怎么回事?”能让周雪娇借酒消愁的,除了王子韬,不会有别人了。
周雪娇提起酒瓶,咕咚咕咚了一阵,终于开口,“那天喝醉了,我把他给睡了。”
“哪天?”
“啊呀,你别管具体是哪天!”
“我可记得,你说得信誓旦旦,大兄弟搂大兄弟,没感觉。”诗亦饶有兴致地复述,声情并茂。
“唉,这回不仅兄弟没得做,朋友也没得做了。”周雪娇哀叹一声,倒在床上。
“然后呢?”
“杨斌给我发信息,说他来了拉萨......”
杨斌是王子韬的拜把兄弟,这可好,一转眼就把兄弟卖了。
“你就不能接受他吗?这么些年,谁都知道他对你如何。”诗亦出言相劝,感情这种事,进退一念之间,成败各自由人,试都不试,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谁都可以,就他不行。”周雪娇发出最后的嘟喃,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诗亦替她盖好被子,却再也无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