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将情诗说的如此自然,毫不别扭,他的头脑里到底装了几个仓央嘉措?
诗亦坐到床边,紧紧挨在他的边上,拄着头看他,“你这样好看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要迷死多少少女?”
他顺势将她拉下,搂在怀里,轻轻地反问:“那你被迷倒了吗?”
诗亦不去看他,撇嘴笑道:“我又不是少女。”
他的手伸进她的掌心,手指张开,扣住了她的。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她再次埋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叹息,这样的男人,还好只是在一起,不谈真心。
此刻窗外天高云淡,身旁的怀抱温暖如春,这安静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相伴多年。
她有些贪恋这体温,却也忍不住沉思,只要不去奢求更多,来日抽身离去,她不必说抱歉,他亦不会有所挂念。
好吧,越是平淡的关系,越能长久。
更何况,可以预见,格措远方的长久亦不会太久,很快,新的罗加就会出现,而她,则会成为他辉煌情史中最为平淡的一页。
他低头吻住她,打断她的思绪。
“佛吉日,你不用受戒守斋吗?”诗亦回过神来。
远方的手不曾停下,语气却很清冷,“清规戒律是用来约束佛家弟子的,而我,早已不在佛门。”
她不再发问,默许了接下来的一切。
闭上眼,时间似乎悄然静止了,脑海里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她望着他,眼睛纯净,突然,他眸色忽暗,蒙住她的眼睛。
“你最好别这样看我。”他低笑。
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感知因为视觉暂失而更加灵敏。他的吻,密密麻麻地烙上她的肌肤……
时值正午,诗亦却倦极而眠。
格措远方坐起来,看着卧在身侧的她,神情晦暗不明。汗湿的鬓发柔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他想伸手拨开,指尖还未触碰,又慢慢收回。
诗亦醒来时,看见他正站在窗前,无声无息,远远凝视着前方。
有风轻吹进来,他手中的烟,白雾缭绕,自顾燃着,他的表情更加难测,眉间微蹙,似乎迁思回虑,又似乎困惑不已。
诗亦拥起被子倚在床头,静静地望着他。
许是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掐灭烟来床边坐下,“我要走了。”
她垂眼,避开他魅惑的视线,“好。”
扶在她肩上的手变紧几分,“只是这样?也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做完,你想回来时便会自己回来,不用我问。”诗亦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淡淡地说着。
彼此寂寞的人抱团取暖,欢情只是暂时的。
远方不想罢休,将她扯回身边,指尖划过锁骨,最终停在她的胸口,有些不甘心笑问,“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攻陷不了?
诗亦捧起他的脸,仿佛玩笑似地回答:“和你一样,石头做的。”
情场浪子的要求从来都是:我可以游戏,你却得深陷,不可自拔。
诗亦不是懵懂少女,怎么可能轻易就范。
远方擒住她的手,有些认真地说:“或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你可以对我要求得更多一些。”
“哦?房子,车子还是票子?”诗亦配合着他的“表演”,“如果你愿意,我自然乐于接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诗亦跨坐到他身上,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纵使故作轻浮,掌下的温度依旧让她颤栗,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吐气,“我想我们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远方将她拉下来,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