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药了,只是那药被我换走了。”秦翡叹了口气,直白道。
顾念闻言,感动得红了眼眶,“殿下,真没想到,您为了我费了如此心神。”
“也是因为你对我好。”秦翡无奈道:“你不是说了,我是你朋友。”
顾念握住她的手,“有殿下这话,日后我会加倍对您好的,不过……”
秦翡抬眉,“不过什么?”
“您方才把我的药换了,那换给谁了?”顾念问。
“换给……”秦翡张大嘴,忽然想起来什么,反握住顾念的手,“岑鹤珏在哪儿?”
顾念回想,“今日席面男客和女客都在一起,不过岑少师方才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去了南边的花厅,那边有个荷花池,风景不错,先前齐世子便在那儿看花来着。”
“南院的花厅。”秦翡抓了下头发,拔腿就要跑,想起地上那一男一女,对顾念道:“现在你清楚是谁要害你了,究竟要怎么做决定,如何反击,就看你自己了。”
说罢,秦翡吩咐二丫:“你留在这儿给顾姑娘帮忙,我先走一步。”
二丫啊了声:“殿下您去哪儿?”
“救命啊。”秦翡已经拔腿跑出一里地了。
二丫感叹:“殿下现在是越跑越快了,让我想起当年那只……”
顾念疑惑:“什么?”
二丫闭上嘴,“没什么,顾姑娘打算如何处置地上这二人。”
顾念面上闪过几分犹豫和挣扎,半晌后,才道:“将计就计吧。”
丞相府,南院花厅。
荷花池亭中,微风徐徐,水佩风裳,粉碧交加在池面,亮黄绣墨竹长袍松松垮垮套在风流蕴藉的美男子身上,美如冠玉,无疑是比荷花还要惹眼的存在。
“世子爷,人来了。”北风躬身禀报。
齐思骆撑着额,笑盈盈瞧着来者,“再不过来,荷花都要谢了。”
岑鹤珏表情一如从前平淡,长身玉立,只是面颊微红,额角浮现了几点汗珠子,稳稳坐在了齐思骆对面。
“你最近是不是虚了?怎么走两步就出汗了。”齐思骆调侃。
岑鹤珏指节拭过额角,眉心微蹙,直入主题:“谈家和庞家的事情,清楚了?”
齐思骆哼了声,懒散地靠在石桌子上,“这两家都是秦瑾手下的人,一文一武,配合起来动作可利索了,要一下抓到俩,不容易。”
“那就逐个击破。”岑鹤珏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咽下去后,舌尖泛起的燥热还是未平息,后背也是一层薄汗附着,有些难受。
“你话倒是说得轻松,我又没有官职在身上,老侯爷管的严,你以为我行动有你这么轻松。”齐思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慢条斯理道:“不过你之前再怎么好行动,如今也不好行动了。”
男子眉眼戏谑,“我瞧八公主对你倒确实是主动,等当了驸马爷,想来就没自由了。”
“别提她。”
岑鹤珏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齐思骆一提起秦翡,他浑身燥热得更明显了。
“平日里在宫中,我不好同你接触,你让那边的人多留心点,我这边也会去查。”岑鹤珏起身很快。
齐思骆抬眉,“就走?着急吃席啊?”
“回去。”岑鹤珏没回头,往院外走,阿焰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属下先去让府上马车过来,您先在此处等等。”
岑家马车停在了外头,马夫也随着其余下人在顾家用饭,本来都是算好了时间提前准备,但岑鹤珏突然要走,马夫尚未用完饭,得由阿焰去通知。
岑鹤珏坐在廊外,只觉连今日里的风都格外滚烫,暴烈日光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