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发现了她留下的东西。
我低头看了看湖边摆着的东西。
“”
久久说不出话来。
鞋。
湖边留着一双鞋。
鞋是浅蓝色的,鞋头尖尖的,两侧上绣着亮银色的牡丹,看起来精致而小巧,像是收紧羽翼的两只小青鸟。
这鞋像是画在堤岸上的,风吹过也纹丝不动。
它的鞋边没有沾染过泥泞。
看来她是赤足拎着鞋走到这里来的。
然后呢?
她去哪了?
我心生疑惑,便继续跟着河边脚印走着。
河边的脚印一直往前蔓延,直到连往湖里。
没有回去的脚印。
我愣住了。
从脚印看,满穗应该是往湖里去了,折返的脚印确是一个都没有。
难道,她就这么一直朝湖里走去,直到完全走进了湖里!?
我沉默了。
为什么?
这之后。
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在洛阳城停留了几日。
这几天,我每天都会去那个湖看。
我想看看湖里有没有溺死的尸体浮上来,却从没见过浮尸。
后来,我又问了问渔翁,才知道这个湖看起来是城内湖,实则是连通这瀍河。
若是有人在这跳河,那可不好找。
溺死的人会顺着出水口被冲到瀍河,再由瀍河被冲到洛水。
人由着洛水出来洛城,便再也找不到了。
我想了很多天,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小崽子,这样不辞而别,并在最后给了我那个荷包。
她向我摊牌,让我知道我是她的杀父仇人,最后却选择消失。
太莫名其妙了。
满穗你真的跳河了吗?
你真的死了吗?
为什么没有向我复仇,就这么自己死了?
这有什么意义呢?
之后我一直向南走,沿途打听她的消息,也没有任何消息。
今后,我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个再也找不到的答案。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见”,以及那永远没有答案的结果,便是她对我的报复。
最温柔却最残忍的报复。
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急忙看了看身旁的满穗。
她正在我身边嘻嘻地笑着。
“良爷,你做的什么梦呀。”满穗撩着自己的头发问我。
“没什么。”我看着满穗的身影更加坚定。
“没什么?真的吗良爷?”满穗凑近我的脸问我。
“真的!”我说。
“那你为什么做个梦一直在‘满穗儿’,‘穗儿’的叫着。”满穗又偷偷笑了起来,她用手捂着嘴。
“好吧,我做了关于你的梦。”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满穗,显得有些不自在。
“说什么?”满穗有些不满意。
“那天在那个湖里,你有想过,跳河吗?”
我很焦急地问她,想要问出在梦里那永远得不到的答案。
“那天,其实有想过要跳河,如果你在我心中关系再差那么一点点,我可能就跳了。”
“因为我发现你变好了,下不去手了”
满穗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