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小南山的侍从来报。”
陈辞皱眉道:“人在何处?”
亦鹤甩甩自己的道袍,嬉笑道:“我见你久不出来,便让他回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直只临安郡主不小心摔伤了,没回成王府,现下在别院养伤呢。”
陈辞看他一眼,打马前行。
亦鹤的声音还在身后飘荡,他问道:“咱们这是要去何处?”
陈辞闷闷的声音传来:“小南山。”
引得亦鹤边骑马便笑,他拍拍身下的马儿,赶上了陈辞,口中道:“我看师弟也难逃这美人关啊。”
陈辞面色发红,耳朵也逐渐红了起来。他看了亦鹤一眼,道:“师兄慎言,不可污了郡主清名。”
亦鹤大笑一声道:“少男少女,你未娶她未嫁,有甚的不好意思。我看你是真的动了心思,不如请旨赐婚,你师兄我也能讨杯酒喝。”
陈辞不再搭理他,心道:若我空有情意,她心中不愿,那可如何是好?婚姻大事,必得两情相悦,岂能因为自己心中欢喜就强迫他人的。
见他不再言语,亦鹤又道:“不过我观这卦象,坤为地,坤下,是为纯阴厚重之象,不好,却多因外节。若是早有归结的话也算得良缘了。”
陈辞伸手拍拍坐下白马的脖子,催促它快一些,将亦鹤甩在了后面。
那亦鹤见他不理自己,愈发大笑起来。
暗道自己这师弟在男女之情上所知甚少。
依他看,这临安郡主分明是对他师弟有情。
他呀,看着这是好事将近,就等着喝他们俩的喜酒了。
陈辞快马赶至小南山。等赶到山居,天色已暗。星辰已爬上夜空了。
月色朦胧,但陈辞无心欣赏,他快步登山,只留着身后的师兄气喘吁吁的喊他:“与杭,慢些!唉~,你等等我啊!”
别居里的小满还未转醒。他顾着男女大防,并未进去。
只站在小满房外,传了府医问了她如今怎么样了。
那府医重复了郡主的伤情,又道自己医术不精,不知郡主何时再能转醒。
陈辞听的皱眉,唤了小厮去取他的玉牌,去南仪王府将裴老太医请来。
这位裴太医,是有名的圣手。前些年刚从宫中退下来。南仪王爷与他有恩,便自请入府为医。
因陈辞来的急,小山居不比王府宽敞,自然惊动了正在休息的单青城。
他跛着腿也来到了小满房外,见到陈辞忧心忡忡的看着紧紧的关着的门扉,朗声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陈辞见他来,虽然内心焦急,仍旧回道:“临安郡主受伤,如今正在诊治。”
单青城好奇道:“午时时还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陈辞心中已有猜想,正逢那未雨从房中出来,见到陈辞,更为小姐感到万分的委屈。
她家小姐与陈世子不过萍水相逢,从无越矩。二小姐却无端揣测自家小姐,还差点害了小姐性命。
说到底,还是为了世子罢了。
未雨跪下行礼。陈辞便皱眉问她小满发生了什么。
未雨哽咽着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小姐与二小姐在马车中的对话她未曾听清楚,只说回去时二小姐与小姐发生争执。二人从马车上坠落。二小姐将所有的侍从府医都带了回去,只留了几人将小姐送到这别院。全然不管小姐的死活。
她说到伤心处,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陈辞抿嘴,心中生起了自己的气,明明知道周语冰对小满有敌意,自己却为了赶去皇觉寺让她跟着周语冰的马车回去。
且人是他接来的,发生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