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回头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十分不解：“他为什么钻草丛了？”
水零不以为意，“那下面有个密道，能直通镇长家。”
秦艽惊奇看向水零，“你不是没有下过山，你怎么知道的？”
水零眨了一下眼睛，柔声道：“一只狐狸告诉我的。”
“狐狸？”
路过路碑，秦艽看着路碑上那完全没见过的字体，又看向了小路尽头的古梯镇，十分无奈。
她这算用二十亿买了一个水零吧，其实挺划算的。
可是她已经是成年人。
成年人……水零和二十亿，她都想要。
秦艽斩金截铁道：“水零，我还是想回家，我需要你帮忙，我的家……在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
秦艽没打算瞒着水零，只希望水零在听到她的话后，不会觉得她有病。
水零在听到秦艽的话后，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她顿住脚步，低头看向秦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轻浅的十呼十吸间，她在接受秦艽的这一段话。
秦艽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一个老来得子的父亲身上，他不过出门钓个鱼，回家之时发现家中煤气爆炸，唯一的女儿盖着白布躺在家门外，他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没有眼泪，没有抱怨，也没了灵魂。
有的人，她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可你就能感觉到，悲伤自她的每一个毛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秦艽急忙抓住水零的手，没想到她的手异常冰凉，秦艽捂着水零的手，呼唤她：“水零？水零！”
水零抬手摸了摸秦艽的头，有一丝发抖，秦艽本来很抗拒，但是见水零这样，她也没有躲开。
水零心中不安，“秦艽，我送你回家吧，你一定要回去，一定！”
秦艽担心地问水零：“水零，你怎么了？”
水零没有回答秦艽的话，她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只要你还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就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秦艽难过地看着水零，她触到水零的弦了，却不敢拨弹。
“可我忘了那个地方怎么走了。”水零有些失落，她沉默了片刻，拉起秦艽的手就走，“小狐狸一定知道，我们去问小狐狸。”
秦艽衣服不合体，被水零突然拉着快走，踉跄了一下，她一边跟着水零走，一边歪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水零，你是不是怕我在这里被欺负？”
水零停住脚步，声音低沉：“秦艽，在这里一个异类是很难存活的。”
秦艽大抵猜出水零的心魔了，她伸手抱着水零，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感觉到水零紧绷的身体有所放松。
她抵在水零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别怕，水零别怕，我其实很厉害的，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你，你实在担心的话，也可以保护我呀。”
水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一字一断：“我可以保护你？”
对，她忘了，她现在已经很强大了，她已经不需要害怕了，她可以保护秦艽，不让她变成下一个水零。
她抬手抱住秦艽，眼神由迷茫转为无比的坚定，“我可以保护你！”
她在心里说：我可你保护你，秦艽；我可你保护你，水零。
秦艽松开水零，脸上的笑容甜美又治愈，她提起自己的裙子，在水零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歪头笑道：“那我们可以先去卖裙子吗？这条裙子它不合体、它走路打拐，重要的是，它显得我矮！”
自黑式转移话题，让水零转移了注意力，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艽，摸了摸秦艽的头，这次秦艽一点抗拒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