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的。
传统古法训练，便是负重物、锤炼血肉，超负荷运动，从而不断打熬血肉直至彻底达到无暇圆满之境。
方木能够凝聚法相，境界直接提升到启门三境。
主要还是因为多年呼吸吐纳。
血肉不断增强与改善。
直至法相凝聚，可通过法相引天地元气入体，所以能在极短时间内直接提升到第三境界，接下来的境界提升绝不可能这么快。
“你叫什么呀？”
“从哪儿来的。”
“你对天青学院很了解吗？”
“你为什么在水里。”
“咦，你皮肤不白了诶。”
“为什么你精神力这么浑厚，是天生的吗？我就不是天生的，是从小不断冥想积攒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当然是想要丹药了，你不知道，修炼很需要丹药的。而且低阶丹药成本其实很低哒，自己炼制超级省钱。”
少女的话确实很多。
看起来她很开心能有一个人作伴。
很多时候她并不需要方木回答，只是欢快的自言自语。
就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方木看了一眼踏着欢快小碎步，背着大大包裹的乔忘忧，心中默默道。
不，不是麻雀。
应该是百灵鸟。
“咕噜咕噜。”方木顿足。
少女好奇：“怎么了方木。”
方木咳了一声，有些严肃有些不好意思：“有点饿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在水里藏了十几天。
当然饿了。
就算踏上修行之路了，但也需要食物，光喝水可填不饱肚子。
他当时在水面上睡着了，疲倦是一回事，饿晕了也是一部分原因。
“你有吃的吗？”
“有呀有呀。”
“给我一点。”
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乔忘忧更不知道客气，径直钻入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动静响动了好一会儿，随后又钻了出来，满脸的兴奋，白裙与头发上又沾满了碎叶杂草。
方木看着乔忘忧捧给自己的一大堆花，陷入了沉思。
花很好看。
五颜六色，有大有小，还沾着露水显得新鲜娇嫩极了。
但是...这是花啊。
方木问：“能吃吗？”
“当然能吃了，我经常吃这个呀。”乔忘忧笑着，又像是怕方木不信，抓起几瓣绿花塞入了嘴里。
虽然没有多少营养。
但多多少少能填满一下亏空的胃。
方木尝试着拿起几瓣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口感脆生，就像是在吃某种凉拌菜。
有些酸涩。
有些微甜。
有些爽口。
有些泛苦。
吃花倒是吃出了人生百味。
“好吧，那以后就叫你吃花少女吧。”方木笑着打趣。
乔忘忧笑盈盈的，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外号的。
方木吃着吃着，笑容骤然僵住，因为他感觉头有些发晕，胃部阵阵痉挛，一阵阵犯呕的感觉从胃部涌了上来。
他已经红润的脸，渐渐变青了。
连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花，有毒！”方木含糊不清的震惊道。
乔忘忧理所当然道：“是呀，肯定会有一些有毒，毕竟都是路边的野花，就算是我也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