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嗒!”
“呀!”
瓷碗碎裂的声音和太监的尖叫声重叠在一起,就像是一只猫临死时的悲鸣。
“你找死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太后娘娘亲自……”太监惊恐的面容在看到杨婉妗的那一刻彻底凝结,他双膝,直接嗑在了地上,“奴婢见过泰宜公主。”
杨婉妗走到太监的面前,那腰背颤动的幅度映在她的眼中,“你说谁找死?”她微微抬起右脚,就像是踢一块石头,脚背碰上了那奴才的脸。
又是一声尖叫,太监侧摔在地上,身体的颤抖在痛苦的刺激下更加明显,“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泰宜公主恕罪,请泰宜公主恕罪……”边说着,太监重新双膝跪地,身体从膝盖和腰部完全地折叠起来。
杨婉妗看着跪着的侍卫,“陛下现在不见任何人,可你们让这一个小小的太监进去都不让本公主进去,呵……”她哼笑出声,一群男人禁不住地颤了颤。
“看来这奴才颇为特殊啊,连陛下的禁令都愿意为了他而有特例,原来在陛下的眼中,他的胞姐还不如一个个太监……”杨婉妗用足尖勾起嘴角溢出鲜血的脸,居高临下。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太监磕头又重又快,“奴婢只是,只是奉命给陛下送药的而已,那是太后娘娘专为陛下准备调养身体的汤药,每日必须按时按量的服用,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请公主殿下明察!”
送药……
杨婉妗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散落在褐色的药汁中,早已没了热气。
“公主殿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过头,是红娟,她的眉间瞬间皱了起来。
红娟向她行礼,“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请你到长秋宫一叙。”
“……”杨婉妗的心跳加快,“先让我见陛下一面,我自会到……”
“公主殿下,你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欢等人。”红娟侧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什么事情都先去了长秋宫再说吧。”
“……”
杨婉妗明白,自己今日是见不到陛下了。
她回看那个太监,再看向梅儿,“梅儿,你打翻了别人的药汁,就陪着去重新把药煎好再过来。”
“是。”梅儿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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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内,杨婉妗坐在齐太后之下,她手里端着一琉璃茶杯,是之前自己从未见到过的。
一路走进来,她发现宫内的东西多了很多,就连母后的身上,那头上的凤簪还有脖颈带着的珠链,也是全新的。
“泰宜。”齐太后坐在正座上,皱起的眉目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气,“婚期就只剩下三日,你不在府中好好准备,跑到宫里做什么?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了吗?”
“母后,泰宜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
“陛下的身体有宫中的太医,有本宫照顾,你的关心又能做什么用!”齐太后执起手边的茶杯扔在地上,“还在乾虚宫前大闹?堂堂公主,连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都不知道!”溅射开来的碎片有几个落在了杨婉妗的身前。
“母后……教训的是。”
齐太后满意于自己女儿的服从,“你放心,陛下的身边有卢小姐陪伴,她会比你我都能更好更细致的照顾好陛下的。”
“为什么……”杨婉妗努力控制自己身体应激性的发抖,“为什么是卢沐?”
“卢小姐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家世、教育、外貌都无可挑剔,性格也是开朗活泼,虽比陛下大了几岁,但这反而更有利于照顾陛下,纵观朝中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