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商人……
和朱商人长得一样的幻影看着阿阳歪着头,动作僵硬怪异,他张开口,冰寒腥臭的气息喷洒在阿阳的脸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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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诡异的安静像是把人拧扭在一起般令人窒息,一位在齐丞相身后的臣子听完谢必安所言后愕然站立,指着对方的手哆嗦不已,“你骗人!不可能!”
这位臣子姓马,其幺女在两年前与朱商人之子结亲,是少有的官商联姻。
“你若不信,等退朝后,自己回家看看吧,那时马小姐和你孙子应该已然送过去了。”
“谢必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以为偷偷摸摸地,就没有人发现,比如那把纯金打造的大刀。”御史之职监察百官,而那把刀是朱商人私下特意为大臣的寿宴而制作的。那幺女看似不受家中待见,一场婚姻看似下嫁,但借着这场联姻,眼前这位马大人从朱商人可是获利颇丰,“只此儿孙两人,你就应该知足了,还是说你更希望我怀疑你以权谋私,支持甚至怂恿朱商人逃税?”
“谢必安!你血口喷人!”说着,马大人生生拨开跪在他身前的人,踉跄地想要冲过去。谢必安嘴角含笑,泰然自若,脚下不动分毫,等着,然后看着伸向自己的手在身前一步之遥外停住。
“朝堂之上,是让你如此喧哗的地方吗,给我拖下去。”皇帝摆手,拉住臣子的两名侍卫把人拖出大殿。
谢必安行礼,“多谢陛下。”
“谢御史”齐丞相说,“行事是否过于激进了些?不过是偷税隐瞒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自古抄家之刑,非不忠不义、烧杀抢掠之大罪无此大罚。”
在臣子的搀扶下,齐丞相颤悠悠地起身,自己的下属被暗算,无异于也是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齐丞相这话说得,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谢必安笑道,“刚才你不还说普通百姓赋税沉重,民声载怨,你可知一个富商所交上的税能抵多少普通百姓的农税?”
“再者说,当初陛下也正是因为体谅百姓,不忍农税过重,才开始加大对商税的征税,若说不忠,朱商人不顾陛下颁布的法令,若说不义,朱商人对边疆拼杀的将士毫无同胞之谊。”他抢过臣子手中的请愿书,一下两下,当着所有人面撕碎,“将士生活苦寒,无武器、无食物、无衣甲,他们何以为继?”
逼到齐丞相面前,谢必安张开手,纸片在齐丞相眼前,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你说,如此大罪,我抄家有何不妥。”
“听说齐丞相昨日在城郊外与家人同游,不知有何时间能听到那些百姓的不满,还这么快准备周全,我实在是感动不已,只是……呵,各位也知道,我这人平日就闲不住,喜欢在这京都里四处闲逛,昨日这春香阁的姑娘还向我恭喜说捷报频频,是我成国之大幸。”
“谢御史,说话也分清场合。”皇帝开口,好笑地摇了摇头,“这私下之事,怎可如此堂而皇之?”
“……”胡须微颤,面色发白,齐丞相挣开他人的搀扶,越过谢必安,直接扑在皇帝跟前,“陛下,老臣所言皆出自肺腑,请陛下明鉴!”
“齐丞相快快请起。”皇帝走下皇座,抬手示意起身。
齐丞相不起,“成国建国不易,先皇先帝百年储备,仅仅十年之战便已几近耗尽!陛下!穷兵黩武如此,于陛下无益,于成国无益,请陛下为将来之后继者做打算,为后世史官之评价做打算!”
“唉……”清晰的一声叹息。
全场大臣猛然间一个激灵,皇帝坐回皇座,面无表情。齐丞相看不到,却隐约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