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常年不在你身边,不知你忌讳很正常。”
“我会警告他下次做好功课,否则别来见我俩。”
祁岁左耳进右耳出:“妈,要不咱还是好好看节目吧。我现在又丑又难过,不想提他。”
陈缃娴叹口气,父女俩关系如履薄冰,非一朝一夕能融化和解。
她食指往女儿头上重重点完,不知从哪变出个红包塞给她。
“现在不难过了?”
祁岁乐不思蜀接过:“嗯嗯!”
陈缃娴抱抱她:“那你就只剩下丑了。”
祁岁:“......”
手里的红包突然不香。
陈缃娴拍拍她肩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觉得你好看,千万别有容貌焦虑。”
她端量起她的脸,“以后也千万别再碰花生,瞧这脸花的哟。”
“如果你心疼我,请去相亲。”祁岁弯起月牙眼,“我看今天祁柏状态很好,相比外头的女人把他照顾得很好。你也该为自己着想。”
不然,凭什么他能招蜂引蝶,她妈就得守身如玉呀。
祁岁身子递进两分,斟酌道:“上次电话里的男人是哪位叔叔?带回来我看看?”
“别乱点我的鸳鸯谱。”陈缃娴眼神闪烁了下,扯开话题,“再说,有你这么直呼爸爸姓名的吗?”
话题终止。
后来陈缃娴去卫生间,祁岁偷偷瞅了眼她手机。
来电无备注,号码却很熟悉。
锲而不舍打来,疯魔执念囚于此中。
祁岁兴致顿失,跟陈缃娴打过招呼,起身就回房。
没开房间灯,落地小阳台外倾泻的月光已够亮,小姑娘将脸埋在褥间,明暗交织处,隐隐传来楼户的麻将声。
不知过去多久,客厅的灯被熄灭,关门声从玄关处传来。
祁岁头枕着兔子玩偶,心中的念想得到证实,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祁岁摁亮壁灯,恰逢此时,微信突然跳出一则视频邀请。
詹延打来的。
祁岁扬起一抹自己都未觉的笑,在即将结束时摁下接听键。
画面中,少年的五官被无限放大,头发剪短,少年感更甚。
灯影模糊,但透过天花板缭眼的光,能看清他温柔的眉眼。
双双缄默许久。
詹延开口:“不开心?”
笃定的语气让祁岁一噎,她轻哼:“你哪只眼看到我不开心。”
“那为什么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想理你?”她要被他气笑。
詹延发出一声轻呵,命令道:“把脸转过来。”
“不要。”
她现在丑得嘞。
祁岁煎饼翻身似的在床上滚一圈:“不过,我现在确实心情不好,你陪我聊聊。”
“聊什么?”
“随便。”
“那你给我解道题。”
“……”
祁岁气得腮帮子鼓起:“别逼我在大年夜里骂你!”
詹延笑笑:“你骂。”
祁岁想了想,啐道:“王八蛋。”
“没了?”
“神经病!”
“还有呢?”
“……”
最后,祁岁搜刮出自己自创的中华小词库,整理出一堆不便赘述的精美国粹。
激愤说完,她爬起身喝水,宣布停战,大过年的得给自己积积口德。
动作间,詹延已经看见她脸上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