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交代,我和赵思宇走回去就行。”
顾云林也是为春茗考虑,而且他体力好,这点山路他根本不觉得累,赵思宇陪着两人打了4、5个钟头的酱油,也休息好了,而且下山轻松了很多,有春茗带路,走得都是比较平缓的坡道。
见顾云林精神奕奕,春茗也笑了,“那行吧。”
又走了半个多钟头,视线中出现了村里低矮的平房。
三人一前一后回到村里时,晚霞已爬上了云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呈现出一副宁静祥和的村居图。
不说去年才转到渝县的顾云林,就是在芦花大队待了八年的老知青赵思宇也是第一次来。
不过这也不奇怪,虽然两个大队隶属于同一公社下,但村与村之间还是隔着一段距离,平时在队里要上工做活,一个月里能请出这一天假还是芦花大队的大队长看在顾云林帮队里借来了拖拉机的份上。
这会儿还没到下工的时间,越溪村里的人多半都还在田间干着农活,春茗的住处又在离罗家山不远的山脚下,所以一路过来,竟是没有碰到村里人。
也就躲懒的吴三妮猫在离春茗那处老屋不远的小沟里,揣着小半兜瓜子边嗑边往溪里扔瓜子皮。
春茗和顾云林并肩走过来时,吴三妮正打量着四周生怕被人逮到扣工分。
甫一看到春茗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吴三妮就瞪大了眼睛,待看到两个人推开门,一前一后进了屋,这下吴三妮简直比吃到肉还激动。
村子里嘴碎的婆娘,吴三妮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没等后边晃晃悠悠的赵思宇出现,吴三妮就把放在溪边的布鞋一蹬,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娘,娘,不得了了!”吴三妮嘴上喊得紧,脸上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韦丽丽耷拉着张脸,每条皱纹都写着不高兴,“老二媳妇,多大的人了,还成天咋咋呼呼的,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有那功夫去把院子里的衣裳洗了,地里的活那么多,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男人。”
听到这话,吴三妮撇撇嘴,“娘,衣服不是都归四弟妹洗么?我还要帮向西打稻子呢。”
仗着娘家势大,又给陈家生了长孙,吴三妮向来不怕韦丽丽的冷脸,她知道自家婆婆琢磨着给三弟换对象的事已经琢磨了一年了,今天她正好再添把火,于是一脸神秘地挤进灶房,从灶台上顺了块油渣塞进嘴里,边吃边说道:“娘!老三的对象都把不认识的男人领回家了,这还不算大事?”
韦丽丽是真的被吴三妮的话吓到了,手里的葱掉在案板上,“你说什么?!”
“我说三弟那个没过门的对象背着老三和别的男人偷情呢。”
吴三妮是典型的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拱火怎么说,韦丽丽听完险些晕了过去。
此时她也不顾上想什么给儿子换对象的事了,只觉得自家儿子被带了绿帽,满脑子都是冲去纪春茗家,把吴三妮口中变成奸夫□□的春茗和顾云林给抓起来。
脑子里这么想,韦丽丽也就这么做了。
只见她把围裙一摘就冲了出去,吴三妮跟在她身后,还绘声绘色地讲着她的所见所闻,路上遇见村里刚下工的村民,还不忘宣传一番。
以至于到了春茗那间颤颤巍巍的老屋外时,韦丽丽身后已经跟了十几个越溪村的村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