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来找她,所以现在的这个时间,都是平康坊最为繁忙的时候。”
听到这里,顾鲤也是感觉到无奈了,只能透过栏杆看向楼下。有一个小队伍,为首的是护着苏梦的高适;第二个便是要去陪酒的苏梦了;而在苏梦之后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托盘上都丢满了钱袋子。
而常安看着楼下,双眼微眯。看着苏梦在众多酒客之间来回,一颦一笑尽是妩媚,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就好像刚刚的疲倦感是假的一样。
辗转了一圈,苏梦再一次回到了常安的桌前坐下。因为喝的酒有些多了,她此时脸上已经是染上一抹红晕,眼神也是有了些迷离。
常安见此,也是倒了一杯热茶,示意高适将茶杯推给苏梦。苏梦看了看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热茶水,又抬起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常安,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
“谢谢……”
说完,她就将怀里的琵琶随意地给丢到了一旁。然后拿起茶杯,轻轻地吹着吹着,然后凑到嘴边,一点一点地喝下去。
常安看着喝茶的苏梦,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和可笑。苏梦喝完了茶,又拿起酒壶,给常安的杯里添满了酒水。
常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酒杯,缓缓伸出手拿了起来,但是凑到嘴边,却感觉难以下咽。“怎么,是这酒难喝吗?”苏梦拿过酒壶,打开盖子,凑到鼻前闻了闻后说道:“但是这是你爱喝的啊,你怎么回事儿……”
常安没有回答她,明明和她做知己的人,是原主不是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顾鲤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最后又看着他仰脖将那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用力地将茶杯拍到了桌上。
“来人啊!取诗板和纸笔来!”他高声喝道。
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听到后,连忙就去取来了纸笔和诗板,放到了常安的面前。常安提笔点墨,然后直接就在诗板上写了起来:
“压新鸾众客即兴作——十三教坊琵琶成,月夜一曲万人争。醉吟《琵琶》浔阳过,今人抱器不可停。朝拭琶琴暮为伶,笑颜成华目满情。载已过七又红颜,空余乐过不知己。”
写完后,常安直接丢下笔,拿着诗板站起来,翻身坐到了栏杆上,喝道:“众郎君众公子!”
那些酒客此时都被常安的喊声吸引了过去,只见他又喊道:“苏妈妈何在?”
正忙着招待客人的苏妈妈听到了常安的喊声后,也是连忙跑了过来,问道:“常郎君有何吩咐?”
常安伸出手里的诗板,然后松开手,让它自然落到一楼。随即常安又取出钱袋子,打开来也往楼下倒去,随即说道:
“众宾客,我一直都是认为佳人配才子,但是允许我说一句得罪的话——”
说着说着,常安又翻身站到了栏杆上,继续说道:“我常安常永和认为,在座的各位郎君,并非才子!”
“常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就有一个郎君站了起来,指着常安质问道。
常安笑了笑,在栏杆上踱步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郎君与苏梦对饮,实在是有些高攀了。如果你们真的想与苏梦对饮......”
“看到地上的诗板和银子了吗?苏妈妈?”
苏妈妈此时已经捡起了诗板,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说道:“看到了。”
“这诗板上写的是一首七言绝句,我也自认我的才华不够好,若是有人作出一首一样的诗,才能与苏梦对饮。”
“当然了,若是苏梦同意,无须做对也能对饮。但若是苏梦不愿意,那就只有对诗这一个方法了。”
这时就有一个郎君走上前来,拿过了苏妈妈手里的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