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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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嬴政他们准备好晚饭,明月自顾自地回到房中,他都亲自来了,看来是一定要把他们带回去不可了。过了一会,嬴政也进了屋,从背后抱住她。“阿齐呢?”
“蒙恬带着他玩呢!”嬴政转到她面前,手拂过她的脸颊道,“剩下的时间,是我们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明月推开他,冷静地说。
嬴政不解:“看来无论我怎样有诚意,还是不能挽回你的心。”
明月有些哽咽:“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阿齐,我不想让他身处权力旋涡,我想让他平安的活下去!”
“我自小流落赵国,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孩子也流落他国身处险境吗?”嬴政牵住她的手,“而且,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会跟我走?不妨先问问孩子再做决定呢!”
明月对嬴政的强势有些生气,他想把阿齐从她身边抢走,带回到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去。“我是他的母亲,他未来的命运我说的算!”
“可他也是我的儿子,是秦国的公子,他应该回去!”嬴政反问,“难道这些年来,孩子就没问起过他的父亲?你倒也忍心让他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明月扶着墙,这一点上,他的确对不起嬴政,对不起阿齐。
“我听阿齐说,你说过他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会去完成很多人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我——是这样的人吗?”嬴政的语气中似乎是高兴的。
“少自作多情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明月回过身来:“我才没有说过这些话!”
“你还是这样心口不一!”嬴政一把把明月揽在怀里,“看来跟韩非待久了,你也变得也愈发无情了!这嘴硬的毛病,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
这时,如水的长发因缺少固定之物倾泻下来,嬴政握着那支发簪,得意地笑道:“可即便如此,这簪子你还是一直戴着!”那是当初他送她的定情之物。
“不过就是用着顺手罢了!”明月眨眨眼,“况且如此贵重之物,在非常时刻还可以换点钱花!”
“你敢!”嬴政紧了紧怀抱,“看来今晚必须得教训你一下才能让你服气了!”
明月抓起身边的书简,敲了嬴政的头。“有什么不敢的?我要休息了,非要把你打出去不可!”
嬴政把她的手臂按在地上,带着整个人也栽了下去,他俯身看着她道:“你真是大胆,敢把秦王扫地出门!”于是欲抱她起身,却无意间瞥到桌案上的竹简。
“《五蠹》?你竟然在看韩非的文章?”嬴政有些惊讶。
“难道我就只能看些仁义礼乐?”明月顺势从嬴政怀里挣脱,理了理衣衫说。
“韩非在文章中可是把你们儒家骂的不轻,你竟丝毫不在意吗?”嬴政问。
“呵——他骂的人多了,骂儒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要是都去在意,岂不是早就气死了!”明月抱着肩笑道,“而且我已经请韩非做阿齐的师傅!”
“总听李斯说韩非著述十分了得,总无缘得见,今日有此机会,定要好好看上一看。”嬴政说着坐到桌案前。
“你——不休息了吗?”明月没想到他的转变如此之快,又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一劫。她自己回到榻上静静躺下,透过纱帐,看着嬴政在灯下读书的身影,竟又生出怜惜之心。他还是跟以前一个样,一个彻底的学霸工作狂,可是,他要不这样,又怎会有后来的秦帝国呢?想着这些,明月渐渐进入梦乡,房间里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