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长命女·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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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心绪不定,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寐。终于一天夜里,嬴政刚被章台宫的人叫走,明月腹中传来阵阵疼痛,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太多,这一次痛感十分明显。但因身体太弱,没有力气,等到徐巿赶到的时候,明月已昏睡过去,气息和脉搏都很微弱。夏无且已施了针,却还是无济于事。医官们都害怕,怕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徐巿捻起咒诀,给她传输了一些真气,终于吊回了她一口气。“明月,我在这,你撑住——”
明月猛地睁眼,痛感又恢复,可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隐约看见宫中之人忙忙碌碌。
“君房——”昏睡中,明月喃喃地叫着徐巿的名字,“若是我有不测,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消息传到嬴政耳朵里的时候,他正跟群臣议事,只得先下令说必须保母子平安。她不是有宝物护体吗,她会没事的。
徐巿一直握着她手,通过勾玉向她传输真气,以稳定住她的状况。“不会有不测的,不会的!”
明月几乎央求着,又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答应我!”
“好——”徐巿不得不答应,又遣人去请嬴政,在明月命悬一线的时刻,他竟然不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看到徐巿点头,明月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随着一声啼哭,孩子终于顺利降生,徐巿接过孩子又抱到明月跟前,柔声道:“明月你看,这是你的女儿,虽然生得早有些小,但却很有活力!”
明月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我又有了离开的感觉,唉——想离开这怎么就这么难?”于是歪头看了一下孩子,轻轻抬手想要摸摸孩子的脸。
“有这么个女儿真好,我真羡慕他,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还未等徐巿说完,明月的手便垂了下去。
这时产婆大叫道:“徐医官,血止不住了!”
徐巿看了一眼刚给明月喂下去的药,端起来闻了闻,直接摔在了地上。这药他明明查看过没有问题,怎么会这样。上一次小产时,他便发现有人在明月的药中动了手脚,这次又是同样的招数导致难产后大出血,看来一直有人不要她的命不罢休。
秦王政十九年,明月与嬴政的小女儿出生,是为十一公主,依扶苏之意,取名荷华。
小孩子说,山有扶苏,我是你哥哥,叫扶苏,你是我妹妹,叫荷华,隰有荷华,我们的名字出自一首诗。
当时,嬴政在前朝处理政事脱不开身。侍者来报说是夫人诞下一位小公主,夫人体虚仍在救治。
嬴政舒了一口气,在奏章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才准备起身前往韶华殿。孩子平安落地,是个漂亮的女娃,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窗外荷花开的正好。
因产子体力消耗过甚,明月还在昏睡,一个粉嫩嫩的女婴正咿咿呀呀的挥着手,像是在跟他打招呼。嬴政轻轻握住明月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明月感觉到响动,轻轻睁开眼,看到嬴政想要起身。嬴政摇摇头,示意她不用起来:“本想不吵醒你的。”
明月仍然支撑着坐起来:“阿政,我想让你抱着我!”
嬴政扶起明月,将她拥入怀中:“真是辛苦你了!”
哭声突然响起,二人一同凑到摇篮边查看:“是你女儿饿了!”她说着抱起孩子,解开衣衫,半敞着怀,荷华寻着□□立刻停止了哭闹,吮吸的正开心,小手还不停的挥舞着。
嬴政坐在她身边伸了个懒腰,见她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