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千帆这个人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晕了过去,蜷在轿子一角,喃喃叫着“殿下”。
云晓雾轻叹,紧了紧他身上的被子。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知道在犟什么,犟又不犟下去,偏在此时说这种话让她心软。
不过,若连千帆当真叫的是什么父亲爹爹之类的,那云晓雾就算不把人当场踹下车也会甩袖离开,不肯多待一秒。
绝不会如现下一般好好把人送回府上,还请来最好的医官看诊,叮嘱下人好生照料。
把连千帆放下车后,云晓雾吩咐车夫调转方向去刑部。
丞相还是一身常服,干净斯文,显然过得不算太差,他眉眼平和,心态也不见得多受影响。
明明正主都不操心,连千帆这混小子着急个什么劲?
“丞相大人?”
“在下如今一介平民,当不起殿下这声大人。”
好,破案了,人家就是心态好,不是不知情。
怎么把人带回去养了那么多天,就没磨磨他心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