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也同方履素的值房一样挂着行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字画。这幅字画比方履素值房挂的书法造诣更高,应该是解县令的亲笔。
说起来古代的官员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又不用开会,又不用下乡调研,也不用做什么报告,更不用去考虑老百姓能不能吃得饱饭。
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也没人敢随便到衙门打官司。当官的一年到头,除了安排几个收税的下乡收点税款,其他的就没什么屁事可做。
刚才去方履素的值房,方履素在喝茶。现在来解啓衷的值房,解啓衷也在喝茶。好像每天上班,除了喝茶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了。
文登县新任县令解啓衷,正在自己值房美滋滋的品着茶。就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老头子微微抬起头来,只淡淡的唤了一句:“进来说话。”
便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县丞方履素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样子的小男孩,小男孩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装得非常精致的小盒子。
方履素推开房门,满脸微笑的朝解啓衷打招呼:“解大人忙着呢。下官给你引荐一个人。”又把程风向前引了引:“程小公子,这就是咱们县的县令大人,赶紧拜见拜见。”
看着坐在茶桌前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程风仗着自己穿的跟个皮球似的。厚棉衣,厚棉裤,厚得不行,根本不在乎地下的石板地面有多硬,只把自己手里的礼盒往茶桌上一放,咣当一声跪下纳头便拜。
嘴里的吉祥话不停往外蹦:“小子程知秋给县令大人拜个晚年,祝大人在新的一年里紫气东来,步步高升。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看着小孩哐哐哐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的全是拜年的词。解啓衷是一头的雾水,满脸的懵逼。
这年都过了快两月了,竟然还有人给自己拜年,这可怎么办?自己也没带钱啊,可是人家小孩头都磕了,也不能不给压岁钱吧。
解啓衷把自己身上摸了一遍,除了腰上的一块玉佩,也没带其他东西。压岁钱又不能不发,一狠心一咬牙还是把玉佩解了下来。
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块玉佩,价值好几十两银子,虽然舍不得,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舍不得也得给。
算了,几十两的玉佩贵是贵重了点,但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给就给了吧。忍着心痛咬咬牙,伸手把程风从地上抱了起来,把手里的玉佩放到程风的手里。
又怕程风手小抓不稳把玉给碎了,还把程风的手指捏了捏,确认已经抓紧才松开了手:“小哥儿真会说话,又机灵又可爱,胖嘟嘟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爷爷也没啥给你的,就给你这块玉佩拿着玩吧。”
程风手里抓着解啓衷给的玉佩,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长者赐不可辞,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进了自己罩衣前面的小口袋里。
并把放在茶桌上的礼盒又捧了起来,递给了解啓衷:“谢谢县尊大人给的礼物,这是小子给县令大人的新年礼物,都是家里的特产,大人请莫嫌弃。”
解啓衷接过小孩递给自己的礼盒,感觉礼盒有点分量,想着小孩送的东西也会不是什么金贵货,也没细想,就随手又放在了茶桌上:“方大人请坐,一起喝喝茶,这大冷的天,竟然还把自家侄子带出来吹凉风,也不怕把他冻风寒了。”
方履素把程风抱起放到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在解啓衷的下手坐了,满脸微笑的对解啓衷解释:“解大人误会了,这位可不是下官子侄,他就是帮助咱们县解决了流民问题的程小公子。”
听闻是帮助县衙解决流民问题的程小公子,解啟衷来了兴趣,开始认真的观察起面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孩了:“你就是那个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叫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