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他为我出头。”
话说得倒是轻松,以宋薇薇那日撺掇人找上门的劲儿,又怎么可能真的轻松呢?
不过这不重要,安文心自己就是过来人,她知道有些事是劝不了的,要是能劝,当初她就不会签订婚前协议带着侄女嫁到贺家了。
明明就是不嫁人,以她的条件,也是能把安宜好好的抚养长大的。
“你的这些事,我又帮不上忙,就不多劝了。”安文心苦笑着,拍拍安宜的手:“你也别多想了,快去洗漱吧,洗簌完陪我睡一觉,这几天你一定没有睡好。”
“我会好好的,姑姑您也要好好的。”安宜笑了笑,抬起安文心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今天这些话,您听到了就要跟没听到一样,我可不想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影响到您和姑父的关系,我也不想哪天关系曝光了遭了姑父的厌恶,连拉我一把的人都没有。”
从柜子里取了存放在这里的洗簌用品,安宜纤细玲珑的倩影,缓缓消失在病房里的洗手间。
病房外面不知站了多久的贺知舟,黯然收回投向里面的视线,凄然的双眸望向黑暗深处的走廊尽头。
不重要,安宜出于什么目的留在他身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了解她,而她最终也选择了留在他身边。
高大的身形,缓缓融入黑暗。
狭小的陪护床,安宜紧闭双眼,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翌日天气很好,暴雨阵阵的海城,忽然出了很大的太阳。
安宜一大早就开始行动,把安文心住院这几天用过的衣服毛巾什么的,都拿到阳台暴晒。
虽有烘干机,她还是更喜欢阳光的味道,暖融融的阳光,哪怕晒得发烫,也叫人舒爽。
挪了两趟,总算把所有衣物都晒到阳台,安宜拍了拍手,打算给安文心切点水果,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贺景山过来,是不会敲门的,而且贺景山工作繁忙,不会在上午这个时间点过来。
安宜浑身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脚步加快往病房里面走,还没完全走进去,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安女士,安小姐。”江月琴语气不轻不重,颇有几分温和的正常,只是她目光在触及阳台上的衣物,猜到安宜刚刚在做什么,到底难以避免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安宜对她的嫌弃不以为意。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活撕了自己都算好的,一点点嫌弃又算得了什么?
“江部长您好。”不确定贺知舟昨晚去见她谈得怎么样了,既然她暂时还礼貌,安宜也尽可能克制的保持着和平。
整个事件中,江月琴的咄咄逼人固然让人讨厌,但她再讨厌也只是个外人,真正让人寒心的,还是贺家人。
为了姑姑的病情,和触手可及的利益,安宜连贺家人都能原谅,又怎么可能对贺知舟的亲生母亲江月琴摆脸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