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粉红色。
酒精上脑,眼前就有点模糊了,贺知舟自知自己酒量到头,不能再喝下去了,踉跄着起身,想回家,脚下不稳,他失控的栽倒下去。
这一栽,就像栽去了他的半身力气,头昏眼花的再没站起来的余力,他折腾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索性也不折腾了,就这么躺着,不到片刻,便含含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包厢里的安静,和包厢外的静谧,清楚的提醒着贺知舟,现在已经很晚了,恐怕连会所的营业时间都过去了。
揉揉昏胀的脑袋,好让思绪更清醒一些,他身子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慢吞吞的从兜里摸出手机。
凌晨三点,还真是不早了,他吃完午饭过来的,不知不觉中,竟和孙文钦在这里连喝带睡了十几个小时。
都这么晚了,带着一个醉鬼很不方便,贺知舟本来应该就近开会所开两间房,和孙文钦先休息好,有天大的事也等天亮了再说。
然而等房间开好了,澡也洗好了,人更清醒了一些,他却莫名的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安宜,或哭或笑,或吵或闹的安宜。
心里其实清楚,以他和安宜的现状,她是不可能因为他的去留苦笑吵闹。
贺知舟却又忍不住去想,万一呢?万一呢?
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不断的拉锯,一个说安宜已经不爱他了,不会为他的任何言行情绪波动了,一个又在否认,不会的不会的,她曾经那么爱他,不会说不爱就不爱了的。
两个小人拉锯得很厉害,谁都占据不了上风,贺知舟被拉得头疼欲裂,悲愤的决定,不管哪个小人赢哪个小人输,不管最终结果是怎么样的,他都回去看看吧。
回去她身边,看看没了他的陪伴,她是不是真有那么舒心,看看他的突然归来,她会不会有一丁点,哪怕一丁点的动容。
安宜曾经说过贺知舟贱,贺知舟那时是一笑置之的,如今他想他可能真的有点贱吧。
明知现在已经很晚了,以他宿醉过的身体情况,就是找代驾都不那么容易,他还是坚决的重新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