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
她其实还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像昨晚那样再来一次。
商颂站着没动,也并没阻拦。
看着她擦身而过,又看着她娉婷的背影直到消失,瞳孔仿佛蘸了墨,幽静深沉,又阴森森的。
半晌,空荡荡的房子,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显得尤为突兀响亮。
男人眼睑动了动,收回视线,接着电话,转身抬腿上了楼。
“喂。”
“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人,有了点线索。”
商颂上楼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
“二十多年了,这人藏的可够深的,真他么费了老子不少力。”电话那头的男人声调挂着懒散的嗤笑。
商颂顺着走廊朝着书房走去,单手插入西裤的口袋,眸如泼墨,声线平稳,“辛苦了。”
“你在哪呢?”
“东郊。”
“家里?这个点,不会在床上吧?老子打扰到你的好事了?”话里却不见半分歉意。
商颂面无表情,嗓音冷沉,“我刚从老宅回来,你要是有事交代,现在就过来,没事就滚。”
那边静了几秒,随即传来的笑声里幸灾乐祸更浓了,“啧,听你这欲求不满的口气,你老婆不会又没回家吧?昨晚没哄好?”
电话那边的人正是唐钰。
昨晚后面包厢里的事,他虽然不清楚,但孤男寡女的,不就那么点事儿,还能有多难解决。
商颂走到书房门口,闻言,握着门把手一顿,随即推门而入。
哄女人?
活了三十年,商颂没干过,也不认为那女人需要他哄。
她身上像是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壳,所有心思都裹在里面。
旁人进不去,她也不出来,刺一下才给点反应。
而这点反应,也是她在看清局势时的脱身之策。
适度示弱,以退为进,她比谁都清楚该怎么最好的为自己着想。
商颂想起夏恩浅刚才努力憋火的劲,深沉的双眸有些涣散起来。
……
两天后,夏恩浅下班,开车回了一趟夏家。
一处很普通的独栋别墅,自然比不了东郊的宽阔豪华。
夏恩浅从五岁进入夏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姥姥生病后,她几乎就没再回来过。
当然,也没人在意她回不回来。
将车子停在门口,夏恩浅提着包下车。
她一身写字楼白领的装扮,面色平静,一双眼睛冷淡地看着迎出来的管家和佣人。
“大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夏恩浅没理他,径直抬步往里走。
管家一愣,看了看外面的车,忍不住出声,“大小姐,先生说您还有行李,需要我帮您拿下来吗?”
夏恩浅驻足,偏头看他,红唇微勾,“怎么?请我回来住,还需要我自己准备?”
管家一噎,垂着手,讪讪闭了嘴。
上次匆匆一瞥,也没发现,这次回来,一两年未见,他怎么感觉这位大小姐变化不少。
那眼神,不说话也像带了冰锥一样,很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