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得很开心。
他走到老妻身边,带着激动的口吻道:“弄好了,密不透风。
老婆子,我们就要见到儿子了。”
李婶脸颊微红,用力点头。
侧身面向平时做饭的地方,指了指三十斤装的煤气罐,说道:“应该够用吧?”
“肯定够,前天我才灌的气,只是给你煮过一次面条。”
李叔如此回应,似乎他们不是要死了,而是要出远门一样。
言语和表情都很轻松。
“那行,打开吧,我等不及了。
”
“好,听你的。”
李叔起身扭开煤气罐的阀门,顿时传来丝丝的放气声。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有着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
回到桌子边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我儿不是小偷,公道何在?
人间太冷,我和老妻准备去找儿子。
小勇啊,你在个冰冷的城市陪了我们几个月,也该回去了。
我和你姑姑走得很开心。”
……
次日清晨,天空依旧昏暗无比,整个城市似乎有些伤感,浓浓的阴霾横在所有人头上。
城市中的喧嚣依旧,但很多人都像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
许是天气变幻的原因,又或许是某些条件反射。
汽车经过城市遇到红灯,司机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明明知道催促无用,明明晓得红灯不过几十秒就过去了,但有些师傅就是很不爽。
交通衙差感觉有些头疼,平时虽然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但今天特别严重。
“喂,开窗,不能鸣笛知道吗?”
一名交通衙差敲开了一辆小车的窗户,拧着眉头说道。
似乎他也有些想要发脾气。
小车司机不耐烦的看了看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有规定说等红灯不能鸣笛的吗?有你就罚我好了。”
话毕,摇上车窗又挑衅的按了几下。
嘟嘟的喇叭声炸得耳膜颤抖,交通衙差皱眉,却无可奈何。
这个地方不是城市中心,没有明文规定,他也无可奈何。
“今天怎么没见到李孝闲夫妻啊,他们每天不都早早就起来了吗?”
“不大清楚,早上我从他家门口过,发现门窗从里面用薄膜油纸敷好了,要麻还在睡,要不就出去了。
对了,他儿子的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没有?这两老口不是本地人吧?”
“他们是乡下来的,有什么新的进展哦,唉……世态炎凉啊,李明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被人冤枉偷东西呢?”
“是啊,我
也没想到那小伙子就这么没了,李家夫妻还能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呢,换了是我,唯一的独苗没了,恐怕也会跟着去。”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身后某个东方,有人皱眉,有人轻叹,就是没人会想到李叔夫妻会走那一步。
交通衙差扭头看了看说话的人,见到都是附近的居民,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可是没人知道就在这个红灯路口后面的一排矮房中,一对五十开外的老夫妻携手趴在破烂的木桌上,已经气绝多时。
衙差见到红灯时间过去了,也就不再留下,上了车子继续巡逻。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来车往不知道这条路走过了多少路人。
红灯停了又亮起,没人去在意轮换了多少次。
中午了,早上离开的工作的人们回家吃午饭,还是那几个人就在路口这里相遇。
“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