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给嚼了”的痛心疾首来。
楚安澜……
叶鸿威恨不得一脚踹死楚安澜。
他压下薄怒,问叶宛卿:“楚安澜与陆继廉,你今日都见过了?”
叶宛卿点头:“见过了,我已经同太子殿下说清楚,太子殿下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太后的。
经此一事,太后应当会松口了。”
叶鸿威闻言,当场灌了一杯凉茶水入腹:“你既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不会逼迫于你。
明日,我便派人回绝陆家。
敦亲王府的提亲,也会帮你应下。”
终于成了。
叶宛卿欣喜之余,眼眶泛酸:“有劳父亲。”
叶鸿威冷哼:“丑话说在前头,楚安澜待你好也就罢了,若他待你不好,我定打断他的腿!”
叶宛卿展颜:“谢谢父亲。”
……
是夜,京城大雨如瀑。
城中地势偏低的大街,因排水渠堵塞,导致街边店铺被淹了一连串。
天还未亮,叶鸿威就被叫去了京卫司。
出门前,他特地交代,让管家冒雨将定远侯府的帖子退回去,又传了消息给敦亲王府。
傍晚时分,雨势小了些。
敦亲王府的拜帖,是在掌灯时分送来的。
叶宛卿在惊鸿苑抄经,就接到消息说,敦亲王福晋明日要来拜访楚嫣容。
既是拜访,叶宛卿也当见一见敦亲王福晋。
次日,她起得很早。
早膳时,楚嫣容望着窗外大雨抱怨:“这天似是漏了一般,雨下起来便没完没了。”
“母亲是担心父亲么?”叶宛卿问。
这次暴雨,京中屋舍淹了不少。
叶鸿威自昨日出门后,就一直未归家。
京卫司、都水监和工部的人,能用的全都一起上了,满京城地清理排水沟渠,疏散受灾百姓……
楚嫣容摇头:“你父亲是武将出生,又有近侍护着,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是忧心暴雨连连,百姓受苦。
身为大周的楚嫣容,我受着天下百姓的供养,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叶宛卿望向雨幕。
上一世这时的记忆,有些久远了。
她依稀记着,由于朝廷反应迅速,百姓的屋舍家产虽被淹了不少,伤亡倒不多。
她开口道:“**凡胎,又如何与天灾抗衡?
母亲若忧心百姓,待洪水退去之后,可以带头给受灾百姓捐赠钱财,或搭棚施粥。”
楚嫣容豁然开朗:“也好。”
母女俩正聊着,就听侍从禀报:敦亲王福晋到了。
花厅。
楚嫣容进门时,府中侍女正拿了干帕子,给敦亲王福晋擦拭裙角和鞋上的水渍。
听见脚步声,敦亲王福晋抬头。
“净秋。”楚嫣容开口唤她。
敦亲王福晋起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楚嫣容将人扶住:“又没外人在,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么多礼数?”
“装样子还是要的。”敦亲王福晋含笑回她。
楚嫣容嗔笑:“敢情,你冒着大雨、蹚着洪水来我府上,就是来陪我温习礼仪的?”
“我明明是来陪你喝茶的。”敦亲王福晋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