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谢谢你了。”
沈斯年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她那辆印有花圈寿衣店的车。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姜乐知后知后觉,立刻去挪车了。
当她挪开车,沈斯年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姜乐知摇下车窗,冲着沈斯年摆了摆手,扬声说:“沈律师,假期结束你上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看你方便吗?”
听到她依稀的声音,沈斯年瞟了眼倒车镜,镜子里的姜乐知豪爽地趴在车窗上,探着头似乎在期待他的回应,又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这事儿。
被微风吹拂的头发贴在她没有任何粉脂的脸上,让本就率真的她看起来飒极了。
他微怔,不自觉呢喃了一句:“都没留电话。”
而姜乐知冲着他喊完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初见的时候沈斯年给过她名片,她直接撕了!
姜乐知很少后悔,哪怕是她现在经营花圈店,在一般人眼中是上不了台面的,以后不好结婚等等,她都不曾后悔。
可唯独一气之下撕了沈斯年名片这事儿让此时此刻的她有点懊悔,当初不该争一时之气的。
吃饭的时候,姚冰问了她为什么唉声叹气的,得知原因之后说:“沈斯年不是张灵华的律师吗?问问张灵华不就知道了。”
“我真是……”姜乐知拍了拍头:“最近我这脑子真是有点不转了。”
心事解决了,姜乐知开始敞开了肚子吃饭。
可姚冰的八卦心思被吊了起来:“你为什么对沈斯年的电话号码这么执着?”
“找他有事。”
“什么事啊。”
姚冰眨着眼睛,一脸的八卦地看着姜乐知。
父亲被骗的事情,乐知一直没说。
她知道姚冰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要店里每个月的分红了。
虽然姚冰是不差店里每个月的这点钱,可姜乐知却不能把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
“就一点小事儿。”
姚冰虽然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可该有的边界感也是有的,听出来了姜乐知不想多说就没再问。
张灵华儿子葬礼当天。
一般的传统,孩子太小就没了,是不搞这么大阵仗的,张灵华虽然不介意,可仪式中好多的步骤也没办法搞。
比如说摔盆和哭丧。
摔盆一般是家里的男性后辈,比如说儿子或者是孙子,而一个七岁孩子的葬礼,显然找不到人做的。
哭丧一般是“散哭”、“套头”、“经”。
不管哪种形式一般都是晚辈哭长辈的,而且都有相对应的“唱词”,所以张灵华孩子的葬礼也套用不上。
可既然开了直播,要仅仅是闹闹哄哄的吹吹响器什么的,乐知觉得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