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拿不定主意。
直到店里来了客人,黑压压的挡住了视线,她才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
竟然是沈斯年。
乐知不知为何,心突然怦怦怦直跳,可她面上却一副“怎么又是你”的不耐烦样:“有事儿。”
“没事儿,路过顺便看看。”
在玩游戏的姚冰没忍住,噗嗤笑了,哪怕输了也没任何负面情绪,直接退出了游戏。
乐知瞄了眼姚冰,不自在地瞪了眼沈斯年:“这周围是殡仪馆和火葬场,你顺路来这里?”
沈斯年点头:“跟着客户一起来的。”
这话让乐知不好再揶揄他了。
不过也没再搭理他了。
“你看到尸体不害怕吧?”
乐知正在发愁怎么把他赶走呢,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本能摇了摇头。
“殡仪馆你能进去吗?”
乐知深呼吸,没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他:“你想干什么?”
“在火化之前,希望你能帮忙看一下尸体上有没有胎记。”
闻言,乐知和姚冰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死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不该是警察的事情吗?”
“人是正常死亡,但是我的当事人涉及到一些民事纠纷,所以需要确定一下死者的真实身份。”
沈斯年的话语焉不详,可乐知还是抓住了关键的问题:“可……验证人的身份是要做dna吧,人死了,也是能验dna的。”
“是没错,可万一之前的dna检测是假的呢。”
这……乐知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
“我是不害怕,可尸体现在在哪儿呢?如果在医院的太平间,你能弄到合法手续的话,我是可以帮你去看看的,可如果已经拉到了火葬场的话,恐怕就难了,火葬场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之前住在康养中心的福利院的院长最后不是化妆了吗?你能利用帮忙化妆的机会看一下吗?”
乐知说:“上一次是因为他们这边的入殓师回不来,这都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旅游回来了呢。”
一直只听没发表任何意见的姚冰说:“问问梁俊彦就是了,他在火葬场是个科长还是主任。”
乐知还没说行不行呢,沈斯年先拒绝了:“不用找他。”
“我让我的当事人问一下。”
姚冰故意道:“那不是麻烦嘛,或者直接让梁俊彦看一下。”
乐知说:“还是算了吧,梁俊彦在火葬场是正经工作,要是因为这点事儿被家属知道投诉了就麻烦了。”
沈斯年要打电话的动作停了下来,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你倒是挺会为他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