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要紧事匆忙赶了过来。可等了那么久,甜酒却一直都未曾再出现。想必是醉仙楼的楼主实在找不到她,才胆敢用这些冒牌货来应付交差吧。”
另一名侍卫不禁哂笑,“哈哈,真是没想到啊,那个甜酒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了。”
“那教主怎么说?处理完这个冒牌货后,要不要连那楼主也……”侍卫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楼主暂且先留着,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侍卫抹去手上的血迹,朝着柴房的方向望了一眼,惋惜地叹道:“啧啧,虽说不是甜酒,但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呐,真是可惜了,暴殄天物。”
另一人问道:“你临走前给她补上一刀没,可别心软啊?”
“补了。教主的命令,谁敢阳奉阴违。走吧走吧。”
侍卫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早已荒废的陈旧柴房。
自醉仙楼翻新之后没多久,这边便已被遗弃,早就荒无人烟,杂草肆意地生长在那干涸的枯井旁。
灯笼火红似火,青楼热闹非凡。
月亮缓缓地从乌云背后探出了头来。
清寒而又冰冷的月光透过那破旧的窗户倾洒了进来,宛如轻纱一般覆盖在了倒在角落里的美人身上。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依稀能看出与楚月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那一头长长的秀发蜿蜒着,眉眼间尽显温婉,她看上去依旧是那般美好而又宁静,仿若壁画上那历经千年凝望的神女。
东方夜黎坐在屋顶的飞檐上,将侍卫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入耳中。
他面色沉静如水,毫无波澜,一把白森森的骨笛在他的指间灵活地风云流转。
蓦地,西楼的一扇窗被悄然打开,恰好正对着东方夜黎所处的方位。屋内并未点灯,黑暗笼罩,看不清窗前站立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东方夜黎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那黑暗之中紧紧地注视着自己。
西楼内,正是方才在舞台上剑舞的红衣女子静静伫立着。
一身极其艳丽且妩媚的红衣,也无法给她沾染半分红尘的气息。她拥有着与丽妃近乎一般能够蛊惑人心魄的绝美容貌,却并不似丽妃那般清冷孤傲,整个人宛如万年沉寂的死水般宁静而又安然。
女子缓缓仰头,望向那长空中高悬的那轮孤月,眼眸之中倏地闪过一抹诡异至极的光芒,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夜空竟突然乌云密布,继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濛濛细雨。
她将手伸出窗外,任由那从天上坠落的雨滴滴落在自己的手指之上,狂风卷着雨滴肆意地打湿了她的手背,仿佛是借着这雨声在弹奏一首无声的神曲。
雨势越来越大。
不知何时,女子的指尖竟流出了鲜血,一滴一滴地混入到了雨水中,渐渐晕染开来。
房门突然被一股强风吹开。
那红衣女子露出迷茫的面庞,缓缓地抬起头,声音沙哑道:“你来了?”
此刻的东方夜黎正处于魂体状态,而她果然能够看见。
东方夜黎并没有靠近她,他厌恶鲜血,手中紧握着那把骨笛,神色冰冷地在门扉之处冷冷地看着她,“魅影教教主,星落?”
星落欣喜若狂,又显得诚惶诚恐,忙不迭地应道:“嗯,我认得你,你是月丽的孩子。”
东方夜黎嘴角讥讽地一勾,冷笑道:“别妄图跟我打感情牌。我自一出生,她就想掐死我,而她在死之前一直念叨着的,就是你背叛了她。”
他的声音犹如寒冰般冰冷凉薄,仿佛如那深冬的雪一般凛冽。
星落却并未因此而露出一丝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