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了些。”“老哥误会我了。”郑道说话的时候还在吃着包子,嘴里咀嚼的同时,也不知是怎么吐出那么清晰的字句。“为了请老哥回去做客,我带人在飞来峰上守了好些日子,饭菜得从山下运上去,吃得人直皱眉。”“今天猜到老哥要往这里过,我赶过来碰面,闻到这刚出笼的包子香气,是由衷的喜爱,忍不住便先吃了几个。”两个老头说话之间,李朝阳已经浑身绷紧,手掌握上了背后包袱里的剑柄,警惕着四周。然而他却发现,四周并没有出现更多旷古堂的人手。反而原本靠近这里的行人,都自然而然的远离了这片地方,就连包子铺的老板,也一脸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附近的几个摊子全部空了下来,货物全没有收走,如此古怪的景象,竟然也没有引起旁人半点注目。张叔微也注意到了这样的事,声音陡然沉重了几分:“你成了?!”“还没有。”郑道脸上露出一种遗憾,“我们年轻的时候,你就说过,这套武功虽然是我的奇遇,但执意精修此功,以后想触及宗师境界,恐怕要走淬炼颅脑这条路数,比淬炼内脏还要凶险百倍。”“我当年不信,以为你是嫉妒,这些年卡在了这一步,才知道后悔啊。”张叔微面色松缓些:“也是,假如伱成了,就不只是影响这些人,连我也会被你无声无息带走吧。”“你武功虽然不行,眼界着实是高,比我前知十几年,我的武功和相爷的长寿之术,都急需老哥这样的人加入,还得是真心尽力。”郑道吃完了包子,面露微笑,右手向旁边摊开,“你看,我知道你不喜欢波及无辜,所以我就让他们全部离开,见了你也仅好言相劝,可见我的诚意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这些年的做事方法,随我去相府之后,你若真有了成果,也可以用作筹码,来跟我们交换,让我们收敛手下,乃至让我们转变立场,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张叔微动容:“果真如此?”郑道立答:“我们和相爷共同的承诺,那还有假?”张叔微捏着自己胡须,沉吟不语。郑道初时还在微笑期待,渐渐笑容就淡了。因为在这太阳高照的土路上,张叔微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眼珠子都不带抬一下。风吹过,四下寂静。李朝阳额头已经布满汗珠,不仅是因为心中紧张,也是因为他全身绷紧的时间太长,有些累了。他偷偷去打量旁边的张叔微,张叔微还是不动。“老哥。”郑道又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如先随我回去,你再慢慢想。”张叔微终于动了,捋了捋胡须,揉了揉眼角,捋了捋眉毛,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看我相貌如何?”“年少玉树临风,老来清雅隽永。”郑道赞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张叔微眉开眼笑:“那你看我像傻子吗?”郑道叹道:“我是把老哥当做真正的聪明人,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真正的聪明人,不但自己不会犯险,也会顾及自己身边年轻人的性命。”张叔微淡淡说道:“虎狼之辈,嗜血入骨,贪夺成性,即使偶有收敛,也绝不是为了转性吃素,只是为了日后更能肆无忌惮,我不想为虎作伥。”郑道诚心劝说:“不妨虚与委蛇。”“我知道你们手段多得超乎世俗所想,我要是退了一步,还守得住第二第三步吗?”张叔微正色说道,“我当年之所以退隐,就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们的手段,害怕你们这些人,真的、太怕!”“若真的够怕,你就不会出山,而真的太怕变节,你见了我就该自尽,看来,你还是更怕死。”郑道说着说着,宏然长叹,“要早知道你已经不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