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将屋子里头换了新的被套,枕套就发现老程给自己留的一封信。
信里说:媳妇,家里来客人了,还让你亲自动手的话,就拿着我的户籍证明去银行那边拿我给你留下的东西。
安玲愣住,上一辈子并没有这一封信!
不对,上一辈子不是没有客人留宿,只是当时拿被子的人是程爱国。
毕竟当时接待的人正是程爱国的未来妻子。
怪不得那一次之后程爱国突然就大操大办给媳妇办婚礼,获得儿媳妇娘家人的全力帮助。
安玲只是沉默地将这个信放到自己的口袋,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继续收拾房间。
小关也洗好碗,她刚刚已经煮了热水:“老板娘热水已经煮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好!”
安玲应了一声,她去洗完澡就拿着大蒲扇坐在懒人靠上看着月亮出神。
小关看到安玲的情绪不大对,她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
还是安玲注意到她的视线对着她笑着说:“早一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好!”
小关听话离开,只是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月下的安玲,总觉得她在这一刻格外孤寂!
……
工厂
安母就是专门赶在了工作日赶到了工厂,看到里头进进出出的员工,她这心头一块儿大石头总算是放下。
“安玲那个丫头果然鬼精,在我们面前都在撒谎骗人!我们做父母的,还能害她吗?”
安父沉默地蹲坐在办公室门口抽汗烟。
腾腾升起的烟雾遮掩着他刚升腾起的野心。
这个婆娘生不了,可外头的年轻女人多的是,只要他有钱,什么样子的人找不到!
比起救一个已经废掉的儿子,他更现实一点,他想要重新生一个!
“老头子我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安玲肯定能救她弟弟的。”
“老婆子,望祖救出来也是一个废物了,他已经有案底了,正儿八经的工作都不可能要他!”
“老头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儿子,你难道还想要过着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你不想要有人给你摔盆捧幡了?”
“想!可是望祖真的废了,你还能指望那个孩子以后挣钱养我们?我怕那个小子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倒不如让安玲养的那几个小子跟着我们姓!”
“实在不行我就在外头生一个孩子,到时候我们抱回来也是让安玲养着的!”
安母非常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你在外头有人了。”
安父抹了一把脸:“这事是我对不住你,那是一个意外有的孩子,她没有打算告诉我这个事情,是家宝出事了,她怕我们两口子挺不过去才告诉我的。”
安母沉默了,她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她早就撕了这个死老头了,可这会儿她真的没有精力计较丈夫出轨,本身就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丈夫,这会儿遇到这种事情她更是冷静得不像是当事人。
她太过于了解自己丈夫这个人了,别看有多表面有多老实,实际上他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听到他说自己可以接受外孙的第一反应是他在外头有人,而且已经有孩子了。
“那个孩子多大了?”
“八岁了!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安母抹了一把脸:“死老头你果然有出息,一声不吭做大事。”
“如果我早就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我会让那个孩子一直盯着私生子的名声吗?”
安母沉默了。
她烦躁地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