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恒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周岚烟:“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云无忧丢了脸,若别人问起,我们要怎么办才好!不论如何,那都是云无忧连累了我们家!”
云恒脸一沉:“你方才没听见陛下说的?从今日起,无忧便是宫里的娘娘!她地位尊崇,就是我这个当爹的见了她,也是要低头请安的!你若是还想处置她,那你自行去与陛下说!”
周岚烟没有那个胆子,她也见不到明成帝。
云礼一把将周岚烟拽了回来,“大哥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你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云恒摆了摆手,说:“若还有人问起……便说陛下早就有意将无忧纳入宫中,今日一事,便不敢有人在明面上提。”
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皇帝,大家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提起。
但是背地里嚼两句舌根是必不可少的。
“云无忧的账算完了,云桃鸢的呢?”顾脩宴垂眼,把玩着手里的黑色小玉牌。
他姿态懒散而闲适,好似只是无意间说了一句,但话里的锋芒,却让人无法忽视。
云恒愣了,他傻傻的回:“殿下的意思是?……鸢儿还有什么事情?”
云桃鸢唯一的难处便是方才秦太后也要她入宫,但现在,不也都解决了么?
有顾脩宴在,云桃鸢不愿意,也没人敢逼她。
顾脩宴掀起眼皮,漆黑的瞳仁里暗芒涌动。
他缓缓说道:“云国公府累世官宦,清流世家,在宴会上竟出了禁药,云国公难道也不想查查?”
云恒脸色微微一变。
并非是他不想查。
只是经过了方才的对峙,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
这药是云无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就连云恒都没想到,素日里云无忧看着乖巧柔弱,一下手……便如此狠辣!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事情已经发生……云无忧也进了宫,就算云恒是云无忧的爹,也不可能再去宫里查探了。
“这禁药现今只是出在云国公府里,但云无忧已经入宫,很难说她将来会不会将这种药用在宫里,云国公,此事可要当心调查。”
顾脩宴的语气平静无波,可却莫名的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压迫力。
云恒道:“我若是见了无忧,一定让她将剩下的禁药全都扔了!今日之事,是云家的家事,而且也并未伤到鸢儿不是?”
云恒竟然还有脸说。
云桃鸢微微笑了:“父亲真是好宽厚的心胸,方才云无忧说是我害得她时,父亲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恒被逼得没了退路,他眉头紧锁,只能拿最弱的云桃鸢开刀:“鸢儿,你和无忧姐妹一场。她现在已经落得如此田地了,你还要做什么?!”
云桃鸢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我要开宗祠,将云无忧从族谱里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