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
“你可能忘记了，我是竞赛保送的。”
“……”
时间过于久远，支虞确实一时没想起来这茬事。
“那真是多谢你把状元的位置让出来！”她毫不心虚地接上话。
秦屹闻言，轻笑了一声。
整顿饭的过程，支虞吃得相当克制，甚至没有心情再去关心菜单上的价格，全程抓心挠肺的。满是对秦屹的好奇。
奈何秦屹全程十分平静，好像真的只是简单的吃饭，多余的一概不主动提。
支虞埋头喝汤，又忍不住从汤碗的边沿悄悄看对面的人。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不得不说，她以前的眼光是真的很不错！
不动声色将人打量了个遍，支虞在心底还下了个结论——
没长残！
不对，何止是没长残。
对面的人坐得笔直。西装下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顶部，灰色的领带在胸前隐入墨色西装下，领带中还佩戴了一枚银色的领夹。
有种冷冽又禁欲的气质。
再配上这张脸，坐在面前，本身就是一副画报。
无一不符合支虞的审美。
现在把画板搬来，看着这张脸，说不定灵感爆发，就地都能画几本恋爱三十六式。
支虞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他的脸。
看完一眼，又一眼。
这大概是画手的通病。
毕竟看到好看的场面，要临摹作画的话，一眼怎么看得够！
以至于她好奇又克制的眼神逐渐被人察觉。
秦屹放下手中的筷子，扯出一点清浅的笑意：“支虞，很久不见了。”
支虞：“啊，是很久没见了。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任老板？还挺神秘的。”
“任劲和我是A大的同学，你三年前回国后进入他工作室，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只是我那时候在国外访学。”秦屹解释。
“国外？”支虞重复。
“对，就是Y国。”秦屹平静地点头，“在你回国时，我恰好出去。”
“还挺巧！”支虞感叹了一声。
差不多就是三年前，支虞毕业后在国外没待多久就回国了。
眼见着饭快吃完了，支虞才想起今天所来的目的。
抬眼认真的看着秦屹，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秦老师之前在微信上说的，可以帮我……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办法帮我吗？”
其实还有一句，那就是，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要知道，当时高考结束，她本来和秦屹约好了要在南城上学，结果留了一封告别信，就跑去了Y国。
之后再没有和国内的人联系。
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算不上很长。满打满算，也不过是支虞高考结束后的短短数日罢了。
如今事情都过去八年了，支虞不觉得秦屹还在乎这件事。
但在不在乎是一件事，帮忙又是另一件事了。
要她厚颜无耻地求前男友帮忙，她多少有些难为情。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却猝不及防相遇，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支虞在说完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补充了一句。
“你其实不用帮我……”
毕竟这样的绯闻，很难解释清楚，若非有相当把握，何必帮她呢？
“你不用着急否定。也不用想那么多。”
秦屹放下了筷子，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过嘴唇，挺直了脊背，微微垂眸看向支虞，目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