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让我喊他,博士。”
“博士?”忒修斯听了她的回答皱了皱眉,感觉她的朋友可能会是个骗子,“非常抱歉,这块地方恐怕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是这样吗?”
露娜喃喃自语着,忒修斯不难听出她的低语中有一丝失落。
“是对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是的,先生,我从巴黎一路打听他的消息到了这里。”
从巴黎一直到这里,一个麻瓜女孩,真的非常有毅力,忒修斯心中感慨着,嘴上的询问倒也没停下来。
“你是英国人?”
“是的,先生,伦敦皮卡迪利街62号,雷德梅恩宅,战争开始前我在巴黎留学,口袋里有我的学生信息。”
忒修斯绕过桌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这里没有女兵,虽然很冒昧,但是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他还是俯身靠近了她,清冽的雨水味道混合着清冷的小苍兰香气扑进他的鼻腔,将手指伸进紧贴着她皮肤口袋里,摸到了那张纸。
指尖刮过口袋紧贴皮肤的那面布料,感觉就像手指直接抚过她冰瓷般光滑的大腿,忒修斯手指轻颤,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他展开那张湿漉漉皱巴巴的牛皮纸,上面的确写着她的名字以及她的学籍信息,还盖着那所著名大学的公章。
抓错人了。
忒修斯将牛皮纸叠好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将束缚着露娜双手的麻绳割开。
“长官……”一边的士兵似乎想出言阻止。
忒修斯将小刀收回口袋,然后将那张从露娜那边拿来的牛皮纸再次归还给她,继而瞪了一眼那个出声的士兵。
“这只是个来巴黎留学的英国学生,你们抓错人了。”
士兵红着脸抓耳挠腮,对着忒修斯挤了挤眼睛,忒修斯猜出了他并不是把露娜当成战俘抓来的,而是当成一件礼物送给自己。
他,忒修斯·斯卡曼德,也是个男人。
“行了,你没有嫌疑了,走吧。”那位士兵将露娜送到了营地门口。
忒修斯审问完剩下的三个战俘,坐在凳子上有些心神不宁,他揉了揉眉心,扔下手中的笔冲进了茫茫雨幕中。
营地门口,可以看见露娜正沿着灰色对街道缓缓行走,雨水将她淋了个湿透,昏黄的路灯给她镀了一层朦胧的暖光。
雨水同样冲洗着忒修斯的发梢,雨珠滴滴答答的从他的发檐滴落。
他奔跑着追上了露娜,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他的声音温和,穿过厚重的雨声。
“你有地方去吗?”
“如果没有的话,介意留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