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像冬夜松枝上的雪一样沉静。
没有一丝的羞恼。
轻轻的掠过忒修斯肩头上淌血的枪伤,划过他光裸的胸膛。
外面的雨声喧嚣,掩盖住了忒修斯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少女的玉体在昏黄的灯光中白得发光,小苍兰淡淡的清冽清香,斥满了帐篷里狭小的空间。
忒修斯此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具有侵略性,他就像一头双眼幽着绿光的灰狼,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是他最像自己的守护神的时候。
他的目光纠缠着她的视线。
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将他的克制、他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在这一刻,他起了贪念。
“我非常抱歉,刚刚被绊了一跤,不小心扯到了这个。”
纽特慌乱的用手背擦了擦淌落的鼻血,红色的血迹被随意抹开,在他的嘴唇上方涂抹出一块滑稽的红色花纹。
他绅士的低着头,棕色的额发遮住了他那双温和的绿色眼睛,他觉得偷瞄一眼都是对于对面少女的亵渎。
纽特抱着棉被,将其重新甩到了麻绳上面,用手将它再次展平,将帐篷里的空间再次一分为二。
引诱心神的那颗甜美的苹果消失。
忒修斯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吐息了一口气,努力将那簇火焰熄灭。
注意力撤回,肩膀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忒修斯蹙了蹙眉,他已经过了喊疼的年纪,那是弟弟纽特才拥有的特权。
他从药箱里拿出高纯度的酒精,打算打开盖子直接倒在伤口上消毒。
中间的棉被撩开,露娜换上了最开始穿着的那条灰裙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她走到了忒修斯的身边,不发一语,伸手握住了他正准备打开的酒精瓶子。
忒修斯下意识的松了手,那只沾染了他手心温度的玻璃瓶轻易就到了露娜手中。
他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在他的身前跪坐了下来,将刚刚拿走的那个酒精瓶子顺手放在了地上。
露娜在药箱里挑挑拣拣,从里面拿了一块柔软一些的棉纱,打开酒精瓶子,将那块棉纱浸湿。
她拿着酒精棉纱凑近了忒修斯,伸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擦洗着那处深达两公分的伤口。
一阵冰凉过后就是针扎一般的疼痛,忒修斯的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声响。
重复擦洗了三次之后,露娜将沾了血水的纱布扔掉,忒修斯以为她会给自己绑上绷带的时候,她却又在药箱里翻找了起来。
忒修斯看见她离开药箱的指尖闪着一抹寒光,头皮一阵发麻。
“伤口深度有两厘米了,已经伤到真皮层了,你现在需要缝合。”
露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煤油灯的灯罩,将缝合针在火上烘烤一番,又用酒精再次消毒了三遍。
忒修斯满脸写着抗拒,拿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绷带:“不,我觉得不用缝合,用绷带缠一下就可以了。”
这里没有麻醉剂啊。
他可以忍着不喊疼,但他不是不怕疼!
“我会轻一些,不会很疼的。”
露娜跪坐在忒修斯的身前,仰着头与低下头看她的忒修斯对视着,湛蓝的眼眸里有一瞬脱离波澜不惊的柔和。
忒修斯被那一瞬间的温柔控制住了思绪,他感觉自己就像她的傀儡一样听话,乖顺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露娜手中握着那根穿了线的缝合针,攀上他的肩头,她柔软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了忒修斯光裸的胸膛上,银色的长发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