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喻浅鲤顺着他的力道,向侧面一弯,笑得无比纯良,“那就还给道长吧。”
语毕,力松。
玄清道长没来得及收力,当即倒退了两步,以作平衡,目光却望向了那个能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甚至远超自己的小姑娘望去。
喻浅鲤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闲心,微微弯腰对着玄清嘱咐着:“既然道长如此重视此物,那还是请道长好好收起来吧,放在外面,碰坏了,岂不是辜负了您师父的一片苦心?”
玄清此时血气翻涌。
法器被毁的反噬令他疼痛难忍,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发现,喻浅鲤仅仅是个普通人。
他们对峙的时候,喻浅鲤没有使用任何的道法,而从面相看,也不信仰任何宗教,仅仅就是一个普通人。
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有这样的力量。
他将目光投向了始终没有出手的温云聿身上。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喻浅鲤挡住了他探究的视线,蹦蹦跳跳的奔向温云聿:“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太没意思了。”
温云聿自是满口答应,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喻浅鲤偷偷攥紧的手,连眼神都没分给这些人一个,牵着喻浅鲤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哥哥这就要走吗?”
温景逸逗弄着怀中纯黑色的小狗崽,小狗看上去年纪颇小,俨然是还没断奶的模样,正在温景逸的怀里嘤嘤地叫着。
温云聿目不斜视,拉着人就要走。
“不过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五族会议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吗?”
檐下铃声阵阵,层层向上的白玉石阶之上,两人错落而立。
只是时间更迭流转,场景未变,故人却不似往昔了。
温云聿默不作声,良久,他才轻轻笑了出来:“温景逸,别做美梦了。”
身后传来小奶狗嗷嗷叫唤的声音,然而不论他怎么做,温云聿始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
“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一团黑色的小毛球从两人的脚边钻出,消失不见。
温景逸的声音接踵而至,有些扭曲:“温云聿,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靠着外祖家,你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相应的,现在还不是要和自己的仇人呆在同一个族谱上,无法反抗?”
“事实证明,就算你如何不满,我也还是享受了温家的富贵生活,就像你如何插手阻拦,我也终将会上温家族谱一样。”
“温云聿,迟早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寻求多年,始终不得结果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