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天府之国的美誉。”
“可后来富户经营不善自身亏空无法兑换交子,交子的价值也就开始暴跌!”
“而后前宋朝廷接手,还是没有准备金,交子价格便不停下跌,直到徽宗年间前宋府库空虚,蔡京无度超发,彻底跌的一文不值。”
“这说明,要想维持大明宝钞的价值,必须要有准备金,还要有兑换,回收的手段,这些你准备了吗?”
姚哲没有正面回答,深深的盯着欧阳韶,发自肺腑的问道:“你是在故意挑事吗?”
“我是认真的!”
“假如没有准备金,没有后续的手段,印刷宝钞就如同强抢民财!”
“除非你上奏皇上,将我这个户科都给事中给撤了!否则的话,这奏疏永远不会通过!”
“呵呵呵!”姚哲后退两步,随后折返了回来,“发行大明宝钞哪用得了那么复杂, 什么准备金,什么兑换手段,无非就是你拖延时间的把戏而已。”
“本官明儿非得参你一本不行!”
“草!”
一个从三品,一个正七品就在院子里这般对峙起来。
不多时,欧阳韶回到房间,将自己整理出来的货币论给姚哲递了过去。
“看看这个你就都明白了。”
“货币论?”姚哲连翻都没翻直接便扔到了地上,“我看你吗!”
“淮安十几万大军等着开拔呢,我就不相信你到了朝堂之上,还能这么硬气!”
“我们走!”
姚哲万安碰了一鼻子灰,火冒三丈的转身离去,连夜便书写了一封奏折,也不用什么剥皮见骨的弹劾手段了,满脑子想的就是赤膊上阵,第二天和欧阳韶火并一番。
在他们心中,发行大明宝钞是一种绝好的手段,将自己的图谋隐藏在国家之下,任凭谁都说不出话来。
欧阳韶要是反对,那就是找死!
欧阳韶将他扔在地上的纸张慢慢拿了起来,小心翼翼擦拭了一番,见没什么污渍这才松了口气。
转身回屋去了。
今儿晚上,他要将货币论再次好好研究一番,明儿的朝堂上,注定是一番精彩的论战!
翌日,朝阳四射,紫气腾飞。
朱标刚刚宣布上朝,姚哲便站了出来:“太子殿下,臣有本要奏!”
“与他奏来。”
“臣要弹劾户科都给事中欧阳韶,其人官商勾结,朋比为奸!”
“为了一己私欲,竟枉顾前线十几万将士,枉顾国法不论!”
“臣恳请殿下将他处死,以儆效尤!”
宋衲眼皮微动,户部侍郎姚哲一贯圆滑,而欧阳韶却正直坚定。
现在一个圆滑人弹劾一个正直的人朋比为奸。
倒反天罡?
这是发生什么了?
朱标也很感兴趣:“仔细讲讲。”
“是!”
姚哲急速喘息了几下,装作自己非常愤懑的样子,高声说道:“不知诸位同僚是否知道,欧阳韶开了个银行,那银行和当铺钱庄没什么区别,就是一存钱取钱放贷的地方。”
“他本身在朝为官,现在却开了个银行,难道不是官商勾结吗?”
朱标问道:“欧阳韶,你怎么解释?”
“回太子殿下的话,那银行并非在臣名下,只是好友不便,臣替他掌管经营一二。”
“臣也知道此不为长久之计,于是便央其重新寻找掌柜。”
“如今,银行钱财以及所有业务已然全部移交前国子监生茹嫦!”
“嗯!”朱标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