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韶道:“那我们该做什么?”
“将货币论传播出去便是了。”
“至于与宝钞司的比赛,户部在应天府的控制力比较强,我料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突破。”
“让茹瑺带着杨靖,去苏州府开办一个银行。”
“苏州的商业气氛比应天要浓郁一些。”
杨靖,是茹瑺的朋友,茹瑺招聘到银行帮忙的。
等陈雍说完之后,欧阳韶才露出一脸神秘的表情:“陈兄,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谁啊?”
“马上你就知道了。”
他在门口招呼,将人带了进来。
“曾泰?”
陈雍有些惊喜,前身在户部为官多年,曾泰还是知道的。
“陈大人!”
曾泰躬身行礼,陈雍回了一礼。
“却没想到,你将这天牢经营的宛若自己家一样。”
“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
“莫要客气!”陈雍招呼二人坐下,在陶碗中倒上了茶水,“你怎么来这儿找我了?”
“嗨,上次欧阳大人在朝堂论战,我就帮衬说了一句,结果便被户部同僚排挤,最后实在干不下去,只能辞官不做。”
“应天府居大不易这你们也知道,辞官之后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呢。”
“所以只能去银行找欧阳大人了。”
“欧阳大人给我安排了个职位,负责每日清点银票和存银数量,入库贴关防,闲暇时候和欧阳兄闲聊货币论,做的也算顺手。”
“今日听说货币论乃陈大人提出,便请欧阳大人代我引荐。”
欧阳韶道:“不要那么客气,叫陈兄,欧阳兄便是。”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
曾泰说道:“之前户部为官便听说过陈兄的为人,今日牢房相会,实在相见恨晚!”
“曾兄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号称户部的活账本,地方税务就没有你不清楚的。”
“有曾兄相助,这下我更有把握了!”
欧阳韶道:“最近我一直在研究货币论,对其中银行的作用不甚明确。”
“还请陈兄解惑。”
一听说这个问题,曾泰也赶忙正襟危坐,待陈雍站上讲台,两人先是恭敬行礼,而后将书本打开,做着笔记。
“在我看来,银行大致可分为两种。”
“其一,为官府性质的中央银行。”
“其二,则是为私人性质的商业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