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从没见过项祭然之前在家里中午之前起过床。
所以早上在看到项祭然坐在餐桌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就连总统看到项祭然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
“刚回来?”
项祭然:……
从餐桌上起来,他扶着老爸入座,而后像哈巴狗一样眯着眼笑着:
“我这不是想要进入军事中心为您效劳么,您看我今天能去獒犬吗?”
“今天?”
总统只瞧一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憋好屁:
“你先把杀人的问题解决清楚再说,路我给你铺好了,但架不住你自己往路上扔石头啊。红灯区死多少人都不足为怪,但方楠的死决不能和你有半点关系,你明白吗?”
项祭然连连点头:
“爸你放心,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您还信不过我么!”
说完,项祭然接过管家手里的牛奶瓶,给老爸倒上之后说:
“昨天安队说进入獒犬之前要通过一个什么测试,您看要不要找人给我培训一下?”
“培训?”总统挑眉:
“你的枪法和近身搏斗都是让上一届獒犬的队长在你小的时候就经过特训的,这种考试你会通不过?”
总统的这番话倒是勾起了项祭然不好的会意,他甚至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脸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怯懦——
是啊,四岁的时候就跟着特种兵训练,从那时起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好地儿,可总统从来没有给过一丝一毫的关心,才练就了他现在的钢筋铁骨和不懂人情世故的桀骜自负。
那个时候,项祭然只有自己爱自己。
也得亏是他心大,才能就这么摸爬滚打地活到现在。
“那我不是……”项祭然砸吧了两下嘴,“我不是还要帮您监视祁宇吗,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叛变,我得替您留个心眼儿。万一我不是他的对手呢?再说了,为了更好地监视他,您也答应我让他一起去獒犬,万一他通不过考试,努力不是白费了?”
这番话翻来覆去地说,说白了,项祭然就是不想和祁宇分开。
总统也听出了这番意思,将儿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换了个话题:
“让你找的对象找到了吗?我让你尽快结婚生子,你怎么半天也没个动静?”
“这个……”
项祭然抬手指向了金秘书:
“已经有人选了,金秘书正在准备呢。”
正在旁边整理早上要给总统呈阅的文件,突然被cue到之后金秘书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
不是,这位爷,您有说什么浑话呢?
紧张地来到餐桌旁,金秘书打量着总统的脸色问:
“总统,您有吩咐?”
“小兔崽子有对象了?”
金秘书:……
这父子两之间的矛盾,最后总是会转嫁到自己身上。
推了推眼镜,金秘书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是吧,总统。”
“算是?是什么人?”
“是……”金秘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看了一眼项少禹,项少禹也死死盯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金秘书觉得祁宇身上的任何一个特征在这里说出来都会让总统生气,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最后,他说了三个字:
“是男人。”
“什么?!”
总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金秘书连忙上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