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阳光刺眼,何必掀开藤蔓往洞里看的一瞬间,却是因为内外光线反差太大,一时没有适应过来,什么都看不清,耳中只听见‘叮铃铃’的铜铃声响起,像是自己掀开藤蔓进来时,无意中动了什么机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忙往后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嗖的一声,被一根羽箭结结实实地射在了身上。
好在何必想着路上不太平,贴身穿了防护服,饶是如此,这一箭射在身上力道还是相当大,射得何必胸口隐隐做疼。何必这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快如疾风向自己扑来,何必忙就地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就听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砍在了地上,带起一串火花。
这一下何必眼睛算是适应了洞内的光线,方才发现洞内有人,而且不止一人,刚才向自己奔来的,是一手提马槊的彪形大汉,一槊刺空,此刻又再次挥槊向何必刺来,何必看去,那彪形大汉手上的大槊怕是足有七八十斤左右。
硬扛是万万不行的,心念一动□□自动出现在了手上,手一挥一道蓝色的电弧照着彪形大汉打去,只听那大汉惨叫一声,瞬间被电流打翻在地,手中马槊也呛啷一声丢翻在地。还没等何必喘口气,只听弓弦一响,一支羽箭又照着面门射来。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何必电击彪形大汉,和羽箭射向何必面门几乎是同一时间。何必来不及闪躲,只得用袍袖一挥,试图挡住羽箭去路。撕拉一声,羽箭穿透何必衣袖,但好在被何必胳膊挡住,这才没有射中。
何必阴了脸往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洞内一人躲在山石后头,只露出半边身子,犹自引弓搭箭再次向何必射来。何必单脚往马槊槊把上一踩,右脚发力,挑起马槊踢向射箭之人,那人见马槊向自己袭来,不由‘哎呀’一声,身子不自觉地往下一沉,羽箭便失了准头,从何必的耳旁擦过。
虽然又躲过一劫,但敌暗我明,何必心知今日这山洞是不能进了,便打算往后退去。正要往后撤时,就听洞内有人喊道:“各位护法,不能让他跑了。”话声才落,就从洞内窜出三人,一人抡鬼头大刀,一人舞镔铁长剑,一人手持一对月牙斧头,围拢过来,就要把何必包圆,断了他的退路。何必根本不想与他们纠缠,心随意转从储物戒中调出一枚烟雾罐来,飞快的将罐体拉开,往地上一丢,人就迅速的穿过藤蔓往洞外撤去。
就在一只脚踏出洞口的时候,忽听洞中有人喊道:“同志,请留步。”
何必听了大吃一惊,穿越过后来从来没有听人喊过自己同志,洞中的人若是喊先生、师傅、师兄、兄弟、朋友、道友等称呼,何必都不会觉得惊讶,毕竟这些称谓古代都有,但同志这种称呼,是民国时候才兴起来的,原指志同道合的朋友,虽然后面变了味,但古代绝不可能这么叫。
何必不由得就将脚步缓了下来,就听洞中的人接着说道:“各位护法快快住手,此人也是我同道中人。”
本来三人也被烟雾迷了眼睛,加之气味又刺鼻,一时无法冲出去,听身后之人放话,便也顺势停了下来。何必虽然没有再跑,但也没有再进入洞中,保持着一脚在洞中,一脚在洞外的姿势问道:“你到底是谁?”
洞中之人哈哈笑道:“同志,我跟你一样都是未来穿越过来的,洞外说话不便,同志还是进来说话吧。”
那人一声声同志叫着,又说出未来穿越几个字,何必面现犹豫之色,抬了抬腿,终于还是没有进洞,扬声说道:“这位同志,你们人多,我进去恐怕多有不便,不知可否洞外借一步说话?”
那人哈哈笑道:“同志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何必就见从洞内走出一白白胖胖的高大和尚,说是和尚,只是何必见他头顶光秃一片,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