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脱光衣服,就什么都暴露了。
可这是她距离自由最近的一次机会。
程时安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我不走了,这些东西还是我的吗?”
最终,她妥协了。
“不走了?”
司晏清声音暗哑。
她宁愿在这儿和他蹉跎一辈子,也不愿意和他睡一觉?
“我现在不想走了,这些能给我吗?”
她又问了一遍。
“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买卖,白拿我的东西,不行。”
“那我想怎么样,让我陪你睡觉,不可能!”
她严词拒绝,司晏清都快气炸了,她和自己睡觉,明明是她赚了,那个白切鸡弱的风一吹都能倒下,能给她什么美好的性体验?
她竟然还不愿意!
司晏清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气得不轻。
“那你——亲我一口。”
最终,司晏清还是做了妥协。
程时安蹙眉,她也不是很想亲啊。
“快点,给你一分钟考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司晏清恶狠狠的。
程时安看了眼自己的档案,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不用寄生在程新月的阴影下,当一个透明人了。
她朝着司晏清走近,然后快速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好了,谢谢你,东西我收下了。”
她麻溜地拿起东西就要跑,可司晏清的速度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坐在了腿上。
“让我教你,什么才算合格的吻。”
说罢,司晏清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攻城略地,势如破竹。
他贪婪地汲取她口腔里的甜美,就像是行走沙漠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疯狂霸蛮,强势入侵。
她的舌头逃无可逃,被迫纠缠在一起。
或啃或咬,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乱成了一片。
一番下来,她眼神迷离,胸口急剧起伏,怔怔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
司晏清,是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啊。
少女的情窦初开全都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他,第一段婚姻也是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他只不过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短短几年,却要影响她一辈子。
司晏清迎上了她的眼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也许以前有过,是他忽视了。
她像是在看一束光,在看一个神明,虔诚的信徒以仰望的姿态。
他心神一荡,不敢再粗鲁,俯身细细吻过她的唇,一点点描绘她的唇瓣的轮廓。
大手捧着她的脸,痴迷地抚摸过她的耳畔。
这个吻,和刚刚截然不同,如细雨春风。
她没有反抗,大脑一片空白,闭上了眼睛去回应这个吻。
眼前的人,和年少遇见的那位神明重合了。
她舍不得推开他。
这个吻绵长悱恻,渗透着点点滴滴的爱,唯有当事人不知而已。
一番下来,她慢慢清醒,眼神从迷茫变得明亮。
她意识到什么,立刻推开了司晏清,慌乱地站直了身体。
司晏清也恢复过来,眉头紧蹙。
“苏璟知道你这么享受我的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