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东西，一边偷看他窃窃私语。
“两位，看好了吗？要买单吗？”
“买买买，你帮我们结账吗？”
“我不负责收银，我只负责推销。”
“那你给我推荐一下，我想画国画。”
“国画？我不太懂，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吧。”
司晏清胡乱一指，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那个女孩一股脑的拿了，也不管自己需不需要，直接去前台买单。
“欢迎下次光临。”
司晏清淡淡的说道，全程没给一个笑脸，但丝毫不影响个人魅力，让这些无公害的大学生前仆后继。
门口排队买单的人都站不开了，两个兼职小妹忙得晕头转向，这还是第一次店里生意这么好，一天都快赶得上一个月了。
程时安有些无奈，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还好大学生不懂金融财政，不然认出来后，会更加疯狂。
这个男人就不懂得收敛一点吧。
她上前直接把他拉上楼。
“你刚刚在干什么？”
司晏清无辜地摊开手：“你看不到吗？我再帮你卖东西。你看，我坐镇，生意是不是好很多？”
“你介绍的，她们需要吗？”
“很重要吗？她们乐意买就行。”
司晏清不以为然。
“以后不要过来了。”
司晏清面色微沉，一言不发。
“我是说，晚上也不要过来，听懂了吗？”
他闻言，危险眯眸，眼神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着吧，我去把菜热一热，一会吃饭。”
程时安去了厨房，厨房在一楼仓库旁边，她下楼后，司晏清独自待在她的房间。
以前只来过她的主卧，其余房间没想过去转转，今天正好得空四处看看。
他去了程时安的画室，里面画了不好画作。
有国画、油画、素描、速写……乱七八糟的都有。
他对绘画并不精通，只觉得都好看，也许是有滤镜的缘故。
程时安绘画天赋很高，能举一反三的那种，艺考主要是素描、水彩、速写。她色感很好很通透，大学后主修油画，其余的都是选修，也样样精通。
司晏清特地去她的大学，找了专业课老师了解过，她的成绩优异，当年是可以保研的。
只可惜闹出了抄袭风波，一落千丈，大学毕业后就销声匿迹了。
他走到一个角落，有几幅画被蒙上了白布，看不清画的具体是什么。
他有些好奇地扯开白布，看到了……千篇一律的脸。
是他的脸。
不同角度，不同神情。
站在镁光灯下，低头办公，凝神眺望……
程时安画了不知道多少幅自己的脸。
他心跳如鼓，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这个女人就会自欺欺人，他差点也要被骗过去了。
这段时间她窝在这个小地方，和他的世界没有任何交集，看似全身而退，可这些画又算什么呢？
他思念她割舍不下的同时，程时安也没那么轻易放下。
她的心里还有自己。
“吃饭了……”
程时安端着菜回到房间，却没有看到司晏清的身影，心脏一颤，立刻把菜放下就找到了画室。
看到司晏清站在角落，她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快要窒息。
“出去。”
她的声音尖锐愤怒。
“程时安，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