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时并未将那老板杀死,又跟到了医院,说起来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不然他也不会得逞。”
张鑫华摆摆手,凡事哪儿能尽善尽美,发现其踪迹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方如今继续道:“关于电台和加密密码本,我们正在寻找,我猜测他只是转移了,并未将其毁掉,只要他能够开口,找到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好,太好了!这个人可是关键,只要他一开口,那个日本女人就无所遁形了,这对日本人在南京的谍报网络将是有一次沉重的打击。”张鑫华一拍桌案高兴的说道。
方如今再次说道:“此人怕是一直都在暗恋那个孙玉淑,这才冒险替她打了掩护。”
张鑫华感叹道:“日本人也有七情六欲,如果此人不是为了孙玉淑,怕是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给我们。”
方如今知道张鑫华心里想着自己是如何快速锁定崔德民的,便道:“组长所言极是。此人在二次刺杀理发店老板的时候遗落了一枚纽扣,纽扣的样式虽然普通,但若是在一定范围内寻找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先是通过护士和医院的看门人,得知了崔德民是乘坐黄包车离开医院的,顺着黄包车查到了他曾经在罗氏修表店修过一块手表,计划明晚去取。”
张鑫华对此很感兴趣,问道:“然后呢?”
“虽然修表店的老板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但我猜测崔德民住的地方应该距离这里不远。”
“哦?这是为什么?”张鑫华颇为不解。
“问题在取表的时间上,如果他的住处和修表店距离远的话,即便当天手表修好了,他也不会大晚上的就来取。”
“你等等,你不是说过这个崔德民好像对表很有研究,甚至是痴迷吗?”
方如今笑了笑:“的确如此!您的意思是如果他对此痴迷,即使是大晚上的也会穿越半个城市来取,这样才符合他的风格,对不对?”
张鑫华点头。
“罗氏修表店小有名气,但地址相对比较偏僻,也不是那种人人皆知的,如果他住的远,多半不会知道这地方。所以,我断定,他不仅知道此地,而且住的地方还不远。当然了,这只是猜测,还需要另外的事情去验证。”
张鑫华越发觉得有趣了。
“于是我就从纽扣下手,让人走访了附近的裁缝铺,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跟崔德民相似度很高的客人,他在裁缝店登记的姓名叫作郝阿庆,但裁缝铺的伙计说那天他是步行来的,这说明他的住处距离裁缝铺也不远。”
张鑫华点头道:“剩下的事情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了,你又让人查了附近地段的房屋租赁档案,进而锁定了崔德民的住处。”
“不错,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