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上，取下来一张纸。
那是张烧了一半的黄符纸钱。
姜枫皱了皱眉：“这哪来的？”
我回过头四下寻找。
渐渐的，许许多多的纸钱，开始在河面上飞舞。
“好像是那边！”
我往不远处指了下。
我们顺着纸钱飘过的路线寻去。
很快，我看见河边有一大堆烧过的纸钱黑灰，有些没烧尽的，便随风飘起来。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祭奠呢？”
我感觉很疑惑。
这四周，更像是个欣赏风景的场所，没有什么坟墓。
烟灰，仿佛是才燃烧过没多久。
我刚准备说话，忽然一阵头晕。
“啊，啊，啊！”
我听到了阵阵惊恐的尖叫。
“救命，救命！”
“呜呜呜，我不
想死，我不想死啊……”
“啊……”
似乎是很多人的惨叫声，交杂在一起。
“灵儿，灵儿，你怎么了？”
姜枫扶住我，一脸的关切。
“姜枫，这里，这里好像发生过什么……好像，死了很多人……”
姜枫一怔，看了看地上的烟灰，“人还在附近，没走远。”
我们立刻在周围搜查起来。
没多久，我发现一个神色慌张的老妇人。
“在那里！”
我们追上老妇人，她很是恐慌，“你，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她手边的篮子，还有些残余的蜡烛和香。
“老婆婆，刚刚是你在河边烧纸钱吧？”
老妇人眼神闪躲，“没有，不是我……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呢？”我指着她的篮子，“你没事带着香烛纸钱，来荒郊野岭闲逛？”
“我……我……哎呦”她忽然呻吟一声，躺在地上，“你，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你们把我老婆子撞到了，你们撞到了……”
我一头黑线，咋还碰瓷了呢？
姜枫想说话，被我拉到了身后。
我弯下腰对老人冷声笑道：“老人家啊，你瞧瞧四周，可还有别的人？你要好好说话，也就作罢，你要是这么闹的话，嗯，这河挺深的，估摸着毁尸灭迹也还不错！”
“你，你，你！”她瞪了我一会
，忽然面上显出惊讶的神色，“哎呀，你，你是朱雀乘风皇帝命格，你是大贵人啊！”
这难缠的老太婆，还能认出我的命格？
“你是修道者？”
“哎呀，给大贵人磕头，贵人，我，我老婆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时间没认出贵人来，贵人赎罪，赎罪！”
我忙扶起了她，“老婆婆，你客气了。快别这样。”
“唉。”老妇人停顿了半晌，往河面上看了看，“我不是修道者，我家老头子，从前是黄门的人。后来啊，他还俗跟我结了婚，可没多久，他就去了。从那时候，我常常能看见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大贵人，你瞧这河里，这河里有许多的亡灵啊！”
“亡灵？这河里怎么会有亡灵呢？”
老妇人转过头，看着我，混沌的眼睛里留下了泪水，“唉，前两日啊，有一些学生来这里郊游，那车子直接冲到河里去，无一生还呐……”
我像是被雷击一样震撼，“无一生还？你确定无一生还？”
老妇人叹息着点点头，“死了……全死了……”
我想起那天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