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盯着天花板。
“大概，很久很久以前吧……”
“我也有过家人。”他冲我笑了笑，笑得有些乱世佳人的美感。
我一下子懵了，连忙把白宸的空杯子拿过来，给他倒了半杯。
他举着酒杯，对我做了个
敬酒的姿态，喝了好大一口。
“白宸，你，你慢点喝！”
“没事儿，喝酒这件小事，于我而言，不足挂齿。”白宸用手指拭去唇边的残酒，“事情过去也很久了，我压在心里也挺难受，正愁没人能说。”
“贵人主子，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跟老鹤很熟，其实，是也不是……老鹤，那会儿，还只是个小屁孩了！我，跟他哥哥是从小一块儿修炼的……”
那是一万七年前。
蛇族生活在一片沼泽上。
沼泽的边沿，有一方浅水滩，那里栖息着一群白鹤。
白宸的第一个玩伴，就是一只鹤。他叫鹤云。
他们几乎是一同修炼成人形。
那时候的妖族，梦寐以求的都是位列仙班，荣登神界。
白宸和鹤云也不例外。
他们会一起比试道法，比赛看谁最先受到神界的召唤。
前面六千年，他们的生活都是很和谐的。直到，世界上出现了一种叫“人”的生物。
人，是很神奇的一种生物。他们出现得极其突然，且发展迅速。
那会儿，天地众生万物都是主君娘娘赐予的生命，唯有人不是。
更神奇的是，那些人类就住在沼泽外面。
这自
然引起了蛇族和鹤群的激烈讨论。
一日，白宸和鹤云修炼完毕，两个人躺在浅水滩附近歇息。
鹤云忽然说：“白宸，我好想去人族看一看！”
“去人族看什么？那些两条腿的丑陋生物？”白宸厌恶地道。
“丑陋吗？”鹤云笑嘻嘻地说，“很好看啊！他们长得可跟神仙一个样了！我们，不也是修的那个形体吗？”
“我们，我们修的是仙体！能，能一样吗？”话虽这么说，但白宸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新出来的人类，的确，先天就生得是神的形体。
鹤云也没多说，长啸一声，飞到天上去，“白宸，比试比试！看到前面那棵树没？谁先到谁就赢了！”
“比就比，谁怕谁啊！”白宸立刻一跃而起，“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赌注嘛！哼，谁先到了，另一个人就得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怎么样，敢吗？”
“这有何不敢！鹤云，你小心输了！”
两个人驾着云，极速前进。
猛然间，鹤云愣在了原地，“白宸，你看那！”
“什么？”
“那是不是主君娘娘？”
主君娘娘怎么离开神界呢？
白宸立刻顺着鹤云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