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课少，放学都很早，小薇呢，有个好朋友叫柳婷婷，你们也知道的。可能因为都是单亲家庭，这两个孩子走得近。我们呢，住的也不远。我之前的房子，就在，柳婷婷那个小区。”
王建宇解释了句，继续讲述：“她们每天结伴上学放学，我觉得也挺好。两个孩子下课后，偶尔会玩一会再回来，那小河边，她俩常去，一般也就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那地方，能看见居民楼，孩子们放学的时候，也有领居从那边路过，不算人烟稀少，我就没在意。”
“可是那天，我算完账收拾完，一看时间，都八点了，小薇，还没回。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柳婷婷她妈也给我打电话，问我孩子回了没，我立刻锁了门出去找。”
“我找到了河边，河边一个人都没有，当时我的心就突突地跳，我想，坏了，孩子，只怕遇到不测了……”
“第二天，我跟柳婷婷她妈一起去报了警。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他们能找到孩子。”王建宇冷笑了声，又拿出了烟盒。
他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又一根烟抽完。
王建宇把烟盒合上，长叹一口气，“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失踪了。能在哪儿呢？我也是做过些黑暗勾当的，我太清楚了！我们早年做生意，最瞧
不起也是这类人，拐卖妇女儿童，盗亦有道，这是最伤天害理的！”
“我很快，联系了原来的小弟，大家满城里搜索，查到了。小薇和婷婷，都是被一个地下会所的人掳走了，那些渣滓做了些很让人不齿的事情！”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把孩子交出来了，婷婷，柳婷婷，已经死了……”王建宇闭上眼睛，似乎不太愿意回忆那些场面，“他们告诉我，是通过迷药，把孩子掳走的，孩子醒来后，反应特别大，一直哭闹，那些人，就，就打她们，下手没个轻重，把孩子打死了……”
我心下一惊，立刻捂住了嘴，两个七八岁的小花朵般娇嫩的小女孩，就这样被惨无人道地活活打死了！
姜枫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问王建宇，“那然后呢？你为什么没把婷婷，婷婷的尸体带出来了？”
“她已经死了，我把她带出来有什么用？”王建宇凶狠地反问，“我还得救我的女儿！”
他说完话，哆哆嗦嗦地继续抽烟，一口又一口，抽得很凶猛。
我感觉王建宇是在回忆那些血腥的场面，便示意姜枫不要追问下去了。
等待王建宇平复情绪的时间，我们走了出去。
夜已深，天边挂着一轮月亮。
我打开手机，看见白宸发的信息，给白宸回了个
电话。
“喂。”
“喂喂喂！凤灵啊，你跟枫神去哪儿了？怎么半天不接电话呢？”
“我们在王小薇家里，跟她爸王建宇一块，听王建宇说事情没注意。”
“王小薇他爸？他爸说啥了，那王小薇，王小薇不是不太对劲吗，王小薇……喂，凤灵，你——”
我把电话挂断了。
跟白宸通话的时候，我感觉周围有双眼睛在打量我。
“凤灵，怎么了？”姜枫急忙问。
“有东西在看我们。”
姜枫立刻不说话了。
我们假装毫无察觉，漫不经心地聊着天。
“天气越来越冷了啊。”
“是啊，入冬了，过两个月，只怕要下雪了……”
“簌簌，窣窣……”
那东西像是正在屋顶上爬着。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随后瞄准方向，一把符纸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