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而以原主那样单纯的天性在太子府生存,下场也势必凄惨。
慕夕芷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该幸还是该悲。
她取出一只浅绯色的小药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说来,还要多亏秦北夜送给她的赤芨子,她才能这么快的集齐药材,配置出解药,才能这么快把体内余毒清了。
与此同时,隔壁上房窗扉紧闭,数十个暗卫躲在房间外的各个角落,精神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异动。
宽敞的房间中,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放在屏风之后,寒赤寒索分立两旁,面色凝重。
木桶之中,秦北夜冷眸紧闭,青筋暴起,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疼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木桶的边缘,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寒赤寒索的手指都紧紧地扣在一起,他们只愿能为秦北夜分担一二,但是却做不到。
两刻钟又过去了,可秦北夜的眉头依旧紧皱,眉间深痕未减。
突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寒赤寒索对视一眼,手把上了腰间的剑。
却听得门口侍卫道:“公子,主子已经休息了。”
随即响起的慕夕芷的声音:“休息了?”
寒赤寒索手上动作一顿,耳朵竖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慕夕芷端着食盘,上面放着两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份葱花面,那面汤汁浓郁,正冒着热气。
她看了看漆黑的窗户,有些疑惑,现在才刚过亥时,秦北夜往常并不会这么早
休息。
慕夕芷问道:“夜兄吃了东西吗?”
侍卫恭敬回道:“回公子,主子没有吃晚膳。”
慕夕芷眉头微皱,秦北夜今日很奇怪,从早上就脸色略微苍白,午膳也只用了一点,晚膳干脆就不吃了。
而且他们同行这么多日,都是落夜才投宿,也多是住在驿馆之中。
可今日申时刚过,阳光还明媚着,他们就已经入住了这家客栈,入住之后她就再没有见到秦北夜,就连晚膳时候都没有见到。
实在奇怪。
但秦北夜既然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便深究。
“既然夜兄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了,”慕夕芷把手上的食盘递给侍卫:“这些点心先给你,要是夜兄半夜醒了想要吃东西,先拿点点心垫垫也好。”
侍卫忙接过食盘,道:“是,属下知道了。”
慕夕芷笑笑,转身离开了。
寒赤寒索听着重新恢复寂静的门口,放下心来。
殿下特意吩咐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慕夕芷,虽然他们不知道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王妃医毒双修,如果将殿下的情况告知,王妃或许有办法能够解决,甚至可能不用集齐那些药。
但是他们再不明白,也不会违抗秦北夜的命令。
随着时间流逝,秦北夜紧皱的眉头终于渐渐松开。
寒索看看一旁的滴漏,立刻召来暗卫,准备火炉等物。
一刻钟后,秦北夜悠悠转醒,菲薄的嘴唇苍白无比,暗卫们快手快脚地准备好暖手暖身的东西。
秦北夜披着厚厚的狐裘,靠在椅子上,脚旁是熊熊燃烧的火炉,他将暗卫递上来的药一饮而尽。
手指有些无力地放在一旁,那
白皙的手指上,纵横着浸泡许久而带来的褶皱。
“殿下,吃点东西吧。”寒索端上来一个食盘。
秦北夜瞥了一眼,声线微哑:“不必。”
寒赤忙道:“殿下,这是王妃送来的,她说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