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这声音只需朝中
大臣一听,便知道是他们年轻的右相大人。
而软榻上的男子着一身黑色长袍,衣带系得并不紧,右边肩膀处更是略微松垮,露出了下面厚实的纱布。
他闻声抬头,露出那张绝世无匹但略微苍白的俊脸,声线冷得像寒秋的朝露:“起吧。”
“是。”韩如风站直身子,与此同时,他将脸上的易容面具取下,露出他本来的颜色。
身体再稍微轻动两下,体态便与秦北夜相去甚远了。
韩如风看秦北夜脸色依旧苍白,关切问道:“殿下怎么不再多休息两日,这般急着回来作甚?”
秦北夜不答,反问起路上收到的密信:“秦煜那边可有动静?”
韩如风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我们这次走的是明面,证据也抓了十足十,他就算想要包庇也不能。”
“嗯,继续盯着。”秦北夜道。
韩如风应道:“是,属下明白。”
秦北夜扶着软榻的把手,站起身来,韩如风立刻上前伸手欲扶。
“不必,”秦北夜挥手示意他退下,道:“你且换下衣服来,回府。”
“是。”韩如风应道。
茗香寻等级森严,四楼只有显贵才能上来,而他们随行带来的侍卫都尽心尽力地守在门口,除了送茶水点心的楼中小厮以外,没有什么人在此随意走动。
秦煜手下的几个侍卫深谙此事,只得远远躲在暗处,看着这“徵”字雅间。
终于,在他们心惊胆颤于被发现的危险中时,见得一身华服的秦北夜从房中出来,因为距离隔得远,他们并看不清秦北夜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他那可怖的气场中确认他的身份。
秦北夜和来时一般,依旧一人走在前面,带着众侍卫下楼,而此刻,为首的侍卫手中多了一袋包装精美的茶叶。
待人走后,秦煜手下的几个侍卫才从暗处出来,回了秦煜的雅间。
“只是带着茶叶走了?”秦煜问。
“是,”侍卫将所见告知:“夜王在雅间中坐了小半个时辰,中间只有一个小厮送了茶水点心进去,再没有第二人进去,最后夜王带着手下侍卫离开,侍卫手上拿着一袋茗香寻的茶叶。”
秦煜有些不敢置信于秦北夜特意出来只是为了买一包茶叶,可他却也无从质疑,只得挥了挥手:“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
慕夕芷先寒赤寒索一步走,她带着一身奔波的灰尘回了夜王府,没有惊动门外任何一个眼线。
她原本想直接从东南角进府,先回自己的隐月洲休整一番,但是脚步不知道为何,就拐到了夜汀洲,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在夜汀洲前院落了地。
顾尧麒正在前殿等着,而他身旁坐着闻讯匆匆从韩如风府里过来的许神医。
焦急的顾尧麒在殿里走来走去,见到落在院中的陌生男人,他愣了一愣,随即道:“大胆毛贼,这里也是你可以随意闯入的地方吗?”
慕夕芷没想到她进府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顾尧麒,还被他误人成贼人,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她换了男子腔调,一脸嘚瑟道:“哟,本大爷还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放肆!”顾尧麒没想到这毛贼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伸手便拔了殿里的一把剑,朝着慕夕芷攻过来。
而门口的侍卫们也在此刻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从外面进来,将打斗的两人层层围在里面。
顾尧麒招招狠厉,毫不留情地朝慕夕芷攻去。
慕夕芷嘴角一勾,拉开架势,两人在侍卫的包围圈中动身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