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秦煜。
可秦煜眼前只有即将到手的皇位,对陪伴自己一同长大、忠心耿耿的流影没有半分耐心,直接毫不留情地用剑在他身上划了一道,让流影翻身坠马,当即晕了过去。
没了阻拦,秦煜带着手下兵马进了皇宫。
夜里的皇宫安静无比,黑夜似是吞噬了这一方四角的天地,让人丝毫看不清它的雄伟壮阔,只觉得神秘而可怖。
可秦煜丝毫不觉得害怕,他直接骑着马进入皇城,朝着皇帝寝殿而去。
他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没有发现今日的皇宫异常地安静,原本不间断的巡兵也不见踪影。
身后跟着的几个影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相视一眼,最终没有说话,流影的警告摆在眼前,他们还是不要随便说话地好。
终于,秦煜来到秦进政的寝宫,进了大门,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常一路过来,应是一堆人对着他行礼问好才对,怎得今日如此安静。
虽是疑惑,秦煜迫不及待的脚步已经驱使着他来到了寝殿门口。
暖黄的灯光透过高大寝殿的窗户流泻而出,而吴均一人站在寝殿门口,看着秦煜的方向,似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秦煜见状,心底觉得些微异样,但是他没有多想,而是语气不善地问道:“吴公公不在里面伺候我父皇,站在这里作甚?”
“老奴在这里等候殿下。”吴均应道。
“等本宫?”秦煜眉头微微蹙起,往常他也时常晚上被召进宫,何时有内监总管亲自等他的架势,他客套道:“本宫又不是第一次来父皇的寝宫,何必劳烦公公来等?”
吴均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秦煜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吴均一声令喝:“来人,将太子及其随从拿下!”
“是!”不知道何处窜出来的一列禁军从门外出来,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将太子等人压制。
而带着禁军进来的战武钦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到吴均身旁的位置上,冷眼看着下首的秦煜。
“放肆!”秦煜被宫中禁军像押犯人一般压制着,瞬间感觉无比地羞恼,他忘记了自己温良亲和的伪装,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太子如此无礼,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朕下令绑了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寝殿大门之后响起。
秦煜愣了,眼睁睁地看着吴均和战武钦一左一右的将门拉开,然后便看见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秦进政,从里面走出来。
秦进政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上去没有半分的不对劲。
“怎么会?”秦煜呆愣地看着原本应该垂死在病痛边缘的秦进政,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忘了掩饰,脱口便是对秦进政完好的质疑:“你怎么还好好的。”
“呵,”秦进政冷笑一声,秦煜刚才的话,便是没有证据,也能让他知道真相了:“朕的好太子,是不是觉得朕此刻应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待你将假诏书拿出来,然后驾鹤西去,将皇位让给你?”
“你……”秦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可政帝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示意一旁的战武钦上前。
战武钦面无表情地下了台阶,走到秦煜身前,不管秦煜的反应,直接强硬地从他怀中拿出保管得极好的诏书。
那明黄色的绢布清晰地露在众人面前。
战武钦面不改色地重新上了台阶,
将这方伪造的圣旨交给政帝。
“好,很好,”秦进政看着上面像极了自己的笔迹的字,冷笑一声:“朕当真未曾想到,朕亲手选中的太子,竟然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