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听幼驯染这样讲, 点头:“没记住也不是坏事。” 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前倾,凝视着对方的眼眸认 真道:“步如今的处境还算安全, 我也会继果对他没有兴趣的话不会留续跟进的,毕竟组织如 下。” 虽听起来很残酷, 但事实是,如果 影山步没有剩余价值, 根本见不今日的太阳。 诸 伏景光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因此只是静静看。 “……我明白你的感受, 那段时间你比我离得更近。”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看向交握的十指,低声道, “步能坚持今很不容易…………” 想说影山步抵抗不了药物并非其过错,但这若轻描淡写地说出,就像冷漠的旁观者居高临下地评论人苦难。 视频中青年哀求药物的场景深刻烙印在心中, 那人曾经历组织审讯也有屈服,如今却走这一步,对的震撼难以想象。 明珠湮灭于尘,松竹化为灰烬。 曾傲视空的皎洁月亮陨落深渊。 向来事事独占鳌头的降谷零并非傲慢,却有自己的骄傲。很少敬仰人,但对影山步却心生钦佩。二人无论出身或能力都颇有共鸣,甚至在很方面, 降谷觉得影山步更胜一筹。 当警校毕业接卧底的任务时, 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这训练的难度中隐约有预感,接下来的工作会非常危险, 但毫无退缩之意。 那时候,忍不住想, 如果是步的在训练中一定会表现出色吧。 那一期卧底的特训只针对一个人开放,在有同伴作为参照时,影山步便是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对手伙伴。 当意发现影山步陷入困境,才第一次意识对方也会力有穷时。 而正因为深信步的强大,所以选择尊重对方的请求,远离漩涡核心,让影山步独自应对困境。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背负着难以逃避的责任,堪比见死不救。当年的退缩成了沉重的罪责,如今心甘愿地隐瞒并包庇步的沦陷。 降谷零垂着头,金色额发遮住眼睛,十指关节捏发白。 “我们的任务很艰难。会有牺牲,但是……不能动摇。” “……我知道。”诸伏景光的声音轻声响起,“零,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眼睁睁看着在我面前受苦的同时,还在救我。” 们都知道影山步带着绝密的报来见诸伏景光,消除了苏格兰身份暴露的风险,代价便是将尊严在昔日挚友面前彻底粉碎。平心而论,们宁肯死于荒巷,也不愿在曾共同追求想的朋友面前屈膝求饶。 而那个人是影山步。 “步在……地面的时候,”诸伏景光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露出点自嘲的笑,却失败了,“找准机会把手送我脚下,不是我故意去踩的。这样的事还有很。” 降谷零愕失语,在监控中看了这一幕,以为是幼驯染的设计,有太过在意。想在极度痛苦中,影山步仍能分神帮助诸伏景光消除嫌疑。 “会恨我吗?”黑发男人唇边弧度变成苦涩,蓝眼里带着一点求助,“其实我更无法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