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又回内务监做个普通的内侍,又凭本事一点点熬到少监的左膀右臂。
柴芸在宫里长大,这些小人物都在她心里有一个账本,谁什么来路都摸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她对荀林忠还算是放心的。
“昭仪娘娘放心,奴定会认真打理内务监,不辜负昭仪娘娘所托。”
荀林忠向柴芸磕头,柴芸笑着让奉辛扶起他。
“往后就劳烦荀少监多费心了。我知少监是心细之人,一些事不用我再说了。只是我在这提醒少监一句,我并非这宫里主事人,少监忠心的只能有这主事人。”
主事人那只有陛下了。
“奴谢过昭仪娘娘提点!”
柴芸的目的很明确,他可以忠于陛下,但是不能投靠其他女人。她才不愿意为未来打理宫务的人培养人才。
柴芸身边的事一如既往都报到池屹那里。用晚膳时,池屹没像往常那样要柴芸陪着,自己一个人就简单对付了几口。
常讯在一旁看不明白。祖宗比以前严肃了许多,甚至多了几分冷意。可今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左右想想,也就只有那一段时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正是从那开始祖宗就气不顺的。
“专心点!”迟屹用手敲了敲桌面。
回神的常讯堆着笑脸认错,又小心翼翼询问。“陛下今晚可要去哪位娘娘那里?”
“歇着。”池屹把批阅好的奏折递到他手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常讯转身把奏折递给侍笔内侍手上,由侍笔内侍送到麟正殿东偏殿几位内阁大人手里。
原本已经盛装等候的谢明真一直没等候到池屹,心里便冷了。
她知道淑妃当时可是连续承宠三天!可她仅有一天!这让她的脸面何在!
一想到麟正殿还住着一个芸昭仪,谢明真更是气。
谢明真如何发邪火,池屹也没多问。他批阅完奏折已接近子时,沐浴完毕都已经是子时,他躺着空旷的龙床实在睡不着,头又疼得紧。
自从用过那口脂,他许久没这般头疼了。
“把芸昭仪叫来。”
听到池屹的声音,常讯不敢耽搁,立刻去请柴芸。
柴芸都已经歇下,听到奉辛的声音,挣扎着起来,裹上厚厚的披风去了寝殿。
池屹睡不着,披散头发坐在龙床上,听到声音扭头看门口,见到柴芸裹得严严实实,神色一顿。
“陛下,可是有事?”柴芸拽着披风颤颤巍巍给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