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芸昭仪请了太医,像是有些不舒服。”
池屹正批阅奏折,听到常讯禀报立刻放下朱笔,起身就往偏殿去。
他一进偏殿,众人都连忙行礼。
“起。”池屹径直走到床前,挨着柴芸坐好。“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柴芸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常讯立刻识趣地带着所有人都出去了,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池屹对待柴芸的态度。
毕竟见到陛下连礼都不行的后妃真的没有,可见陛下又当没看见一般,毫不在意。
常讯觉得这芸昭仪真是非比寻常。
没了旁人,柴芸压低了声音。
“刚才去长宁宫的路上,嫔妾感觉肚皮发紧,走路都吃力。嫔妾在长宁宫缓了一会才好一些。可是从长宁宫走回来,这肚皮又开始发紧。嫔妾怕昨晚那般荒唐伤了孩子,所以赶紧叫太医看看。”
池屹觑她一眼。
“朕什么也没做,你可别冤枉好人。昨晚箭在弦上朕都忍了,你还说朕荒唐。不过亲亲抱抱,朕能把你怎么样了。赶紧叫太医看看,也替朕洗刷冤情。”
瞧他面色不虞,柴芸扑进他怀里哄他。
“是嫔妾失言了。陛下可别气,毕竟都是为了孩子嘛。”
“惯会拿孩子说事。”池屹白一眼,冲着外面喊太医。
值班太医麻溜进来替柴芸诊脉。
寂静了片刻,太医迟疑了一下。“娘娘可否能换下另外一只手?”
瞧着太医这般谨慎,池屹和柴芸对视一眼。
两只手都把完脉,太医立刻跪向池屹。“启禀陛下,娘娘,臣猜测娘娘是吸入了对孕妇不利的香所致宫缩。”
“那严重吗?”池屹立刻问他。
太医依旧跪着。
“回避下,娘娘吸入的香不多,所以不严重,也无须吃药调理,只需躺着歇息几日就好。平时注意情绪要放平稳,避免大喜大悲。还有,娘娘如今要避开房事,小心伤到胎儿。”
一听到最后,柴芸噗哧一笑。
池屹一瞪眼。“滚!朕都避着多少日子了,用的着你叮嘱。”
“陛下。”柴芸推推他。“小周大人也是为了嫔妾腹中胎儿着想。小周大人,你可知我是吸了什么不该吸入的香吗?”
这位小周太医垂着头,似乎是不敢抬头。
“回昭仪娘娘的话,陛下殿中的香,似乎有安神作用。但是今日一早臣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时候,闻到那香味似乎有变动。”
池屹和柴芸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