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宴会已经开始,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楚功一边留心流火河主的动静,一边应酬敬酒,一边还要屏蔽歧尘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
“楚功,你喜欢这首曲子呀,我也会奏。”
“你理下我嘛,那个火炉只晓得喝酒,有什么好看的。”
“嘣!”酒杯被用力捏碎,摔落在案几上,歧尘背对着他冷不丁听见这声音,一哆嗦,回过神来就开始兴师问罪,“凶什么凶,一方仙主,气量这么小?”
流火河主眼神没有落在歧尘身上,冷哼一声,歧尘又是一哆嗦,准备回嘴。
流火河主已从席中步出,堂中乐师正在奏乐,被流火河主的气势怵到,停了演奏,一时堂上的目光都聚集到流火河主身上。
“盟主,有人闯我流火河,伤我座骑,请恕我要速去捉拿此人!”流火河主语速很快,看得出来十分气愤。
“有人闯流火河,还能伤独角火牛,怕是道行很深呀?”
“是啊,怕是棘手!”
席中议论纷纷,不是义愤填膺,似乎是兴奋更多一些。
“可需协助?”易濯问。
流火河主表示他一人即可,楚功却站了出来。
“盟主,我愿和流火河主一同前往,一来襄助,二来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回禀。”
众人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很是费解,楚功和流火河主旧日恩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化解,楚功今日怎么赶着要帮流火河主。
流火河主当然不接受,但楚功异常坚持。
静默了片刻,易濯轻轻颔首,“既然楚功仗义,便一同前去,有何情况再来禀告吧”。
得了应允,流火河主不管楚功,大步走出殿外,楚功亦紧跟而上。
凌久坐在易濯身侧,捕捉到他眼中的波澜,但愿事情不如她所料。
在释冰的帮助下,楚言三人成功到达了流火河彼岸。
释冰将方才灵力爆发挣脱的遮灵簪重新插在发间,变幻了容貌。
楚言三人灵力大耗,瘫坐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白色的门派服沾染上灰尘,玉冠归束齐整的头发散乱开来,狼狈不堪。
司空旭看看自己,又看看完完好好的释冰,“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楚言和宁程盯着释冰,显然都有此疑问。尤其是楚言,方才慌乱,没来得及看清,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楚功请来的护卫,一早便同你们说了。至于为什么变幻面容,那是因为我有不想碰见的人。”
释冰简单做了回应,但并不能让三人消除疑虑和好奇,司空旭还想再问,被释冰截住了话头,“先别聊了,还没安全呢”。
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将一肚子疑虑憋了回去,各自用了张灵符。
释冰将她的一张灵符给了楚言,“最后一张,你们随机应变”。
四人往里走了一段距离,烟雾渐起。
“据说极荒之地的烟雾有毒,我们会不会中毒啊。”司空旭问释冰。
“试试。”
司空旭愕然,本来觉得释冰挺厉害,定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想到似乎有些不靠谱。
“你们身上不是还有灵符吗,撑不住了就用掉。”说着施法让每个人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三人身上骤凉,仿置冬日,不知道有什么保护作用,只能默默忍耐。
“啊!”司空旭惊叫一声。
“怎么了?”释冰询问。
“我……被绊了一跤。”司空旭犹有后怕。
“别咋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