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将释冰一带,听得耳边嗖嗖风声,待她揉红了眼睛视得了物,才发现她被易濯牢牢锢住手臂,正御剑而行。
释冰奋力挣扎,“盟主这是何意?”看了眼身后,舒晔还没有追来。
“别看了,我布了阵,他一时出不来。”易濯将释冰一带,禁锢在怀里。
“你无耻。”
易濯又是一声冷笑,“我无耻,方才舒晔也是这样抱你,他不无耻”。
释冰气急,十年未见这人说话怎么变得这样讨厌,“我又不认得你,你凭什么带走我?”
“好,好!”易濯狠狠道,伸手去摘她发髻上的遮灵簪。
释冰一把护住头发,他怎么知道,难道修了火眼金睛不成。
易濯不再多言语,从袖中取出金绳将释冰一捆。
释冰用力挣脱不开,嘴上威胁道,“快把我松开,等会儿震坏了,可不赖我”。
易濯牵着绳子的一端,站在前方御剑不搭理她。
释冰施展灵力,结果绳子纹丝不动,所施灵力原封不动反弹到她身上,不禁疼弯了腰。
“你不就是想找到双色流光吗?”释冰被灵力反噬,有些气喘,易濯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
“十年前就同你说过,双色流光融合到我的体内,无法再原封取出。如果你实在恨不过,就取了我的性命吧。”释冰咬牙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你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双色流光。”易濯心头烦闷。
“我闲的没事取它做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双色流光的力量?”显然易濯不相信她这套说辞。
“那你想如何?”
“取出双色流光。”
方才被这古怪的绳索反噬一时缓不过来,释冰干脆一把跌坐在剑上。
“不雅。”易濯别过眼去。
释冰白了他一眼,故作姿态,方才谁还抱她来着。不对,不能称为抱,准确应该叫做擒。
到了目的地,易濯将剑撤回,释冰仍是一副软趴趴的样子坐在地上。
“别演了,起来。”
释冰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你怕是不知道我用了多少灵力,全给我反弹回来了,不用你动手,你这法宝都可以把我弄死了”。
易濯不为所动,“再不起来,便拖你进去了”。
释冰望着前方不矮的门槛,拖进去简直凶残。再抬头一看大殿的匾额“颂云台”,易氏供奉各式宝贝的地方。
“姐夫,你怎么在这儿,我姐姐呢?”歧尘摸着脑袋一脸迷糊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易濯在此见到歧尘,有些讶异,“凌久以为你去了流火河很是担心”。
歧尘此前与凌久不欢而散,本是准备直接去流火河畔,但想到今日是姐姐人生中的大日子,父亲没来已是遗憾,她要是也不在的话就太孤单了。确实又放心不下楚功,便溜进颂云台偷偷观察悬世镜以便行动。
后来听到吉时的声音正准备赶回去,悬世镜突发异响把她给震晕了,方才转醒一时竟不知何时何地。
“我没去流火河,姐姐还在尧山吗?楚功还好吗?”歧尘一肚子疑问。
“凌久已离开尧山,楚功无碍。”
歧尘放下心来,注意到地上还坐着位姑娘,有些眼熟。
“这位是?”
易濯侧身挡住歧尘的视线,唤来附近的侍从将释冰扶进殿内。
“姐夫,看她很虚弱的样子,生病了吗?”
“我还有要事,你先去寻你姐姐吧。”
易濯进入殿内,命人守在殿外大门紧闭。